沈授猛然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醒!

此時,疑詭淡淡道:“你方才說什麼——貪酒的怪異女人。”

沈授捂著額頭,頓時冷汗直流。

“方才明明想到了什麼,為何僅僅一瞬,轉眼間一切回憶又煙消雲散了?”

沈授心中懊惱不已。

他深知在這種關鍵時刻,任何一絲線索,都可能是破解謎團的關鍵。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試圖再次捕捉——那轉瞬即逝的思緒。

“我記得,那女人……不對,那是誰?

明明方才回憶起了那人的身影,我怎麼又看不清了!”

他現在的感覺極其怪異,就像是以前夢醒之時,明明腦海裡還剩下殘夢印象,但仔細回憶——卻發現什麼也捕捉不到了。

他皺眉苦思,企圖抓住那一絲飄忽不定的記憶殘片。

但越是努力回想,那記憶就越像是被黑霧籠罩,逐漸變得模糊而不可觸及。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沈授喃喃自語,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隱約覺得,那個關於貪酒女人的記憶,似乎隱藏著什麼至關重要的秘密。

但此刻,一切卻如同被黑手緊緊攥住,讓他無法窺探其真實面貌。

沈授深吸一口氣,開始仔細梳理自己的思緒。

“有一點模糊的印象,可以確定的是,喝酒的不是我——也不是孫緦綺,而是一個女人,但我卻想起來其身形容貌。

可為什麼我潛意識裡,又會對她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呢?

難道我曾經見過那女人,又或者說,對方曾經是我的熟人?”

那些零星的片段,明明近在眼前,卻又遙不可及。

他頓時感到一陣深深的挫敗。

但擺脫所謂的心縛之後,沈授也那麼鑽牛角尖了。

或許,有時候,過於執著於某個細節,反而會讓自己陷入思維的死角。

沈授決定暫時放下心中的疑惑,自嘲地笑了笑,伸了個懶腰,走向床邊。

“算了,人活著本就不易,何必事事刨根問底,睡覺!”

——

——

次日清晨,沈授從酣睡中醒來,拋卻昨日煩憂,神清氣爽。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他的臉上,帶來一絲溫暖。

他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感受著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彷彿重新煥發了生機。

而熊琛,也早已從脫力爛泥的狀態中脫離。

當沈授來到大堂,發現那段參帥——已經一大清早就獨自離去了。

而左都尉則是整點好了人馬,等候著沈授一起出發。

左都尉一臉嚴肅,他站在整齊列隊的人馬前,不時地抬頭望向沈授的房間方向,似乎在等待著沈授的到來。

沈授見狀,加快了腳步,微笑著向左都尉走去,“軍中都是這麼早起的?”

“對啊,天一亮,軍營裡就要開始操練了。”

“那還挺辛苦的。”

左震卻是搖頭道:“哦,不辛苦,操練又不費腦子,不需要那麼充足的心神。”

“啊這,那術修也不睡覺啊。”

“是這麼回事,倒是文修很需要睡眠養神氣。”

“還有文道?”

左都尉的眼中閃過一絲深沉。

他緩緩說道:“文修確實如此,他們日夜沉浸在書卷之中,耗費心神,自然需要更多的休息來恢復。”

“其實我當年是想走文道的。

但可惜家中空有錢財卻沒門路,只能走武修之途了。

話說回來,您是完全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