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澄還真不是在裝逼,他剛才隨便往廣場上掃了一眼,說實話,還真沒看見幾個有威脅的,要不是怕惹眾怒,他都想站在馬背上高喊一聲在座的都是辣雞。

好吧……也不是完全沒有,星茉訓練館就有一個靈力波動比他高了不少的卡徒,此人他之前上課的時候還見過,此時正在星茉訓練館的隊伍裡打量自己。

星茉訓練館也參加了此次活動,來的比楊跛子訓練館要早,只不過這次帶隊的人不是沈星茉,也不是王執事,而是一個生面孔,方澄並不認識,因此雙方也沒有打招呼。

叮囑完需要注意的事項,張執事也沒有婆婆媽媽,立馬帶著眾人去過最後一關。

穿過廣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快便到了廣場對面,魂事局的警戒線封住了一個入口,入口之後是近百米的臺階,臺階盡頭有一個小廣場,廣場中央斜插著一個造型古怪的巨大物質,看起來像是一根被掰斷的巨獸骨頭,上面隱隱有些詭秘的紋路。

此時小廣場上已經有不少人盤腿而坐,皆面向那巨獸骨頭,或好奇打量,或閉眼養神。

入口處,張執事組織眾人排好隊,一個接著一個陸續透過魂事局的段位檢驗。

方澄是最後一個,張執事在送他進去之前,忍不住囑咐道:“好好表現,館主對你期望很高。”

一旁的宋應觀也笑著吟了一句詩:“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他什麼也沒說,但這句詩已經能夠說明所有。

方澄向兩人點點頭,而後催馬走過檢驗通道,魂事局的工作人員見到他這匹牛角馬,也忍住露出讚歎的目光。

待方澄的身影遠去,張執事忽然道:“你這次真的是過來湊熱鬧的?”

“我哪有那麼閒?”宋應觀笑了笑,看著方澄的背影,嘆氣道:“青訓隊已經成了一個爛泥潭,再沒有活水注進來,早晚要變成一潭死水。”

“楊館要在底部刮淤泥,慢慢清理,我可等不了那麼久,一線隊那邊已經準備強制徵召我了,下一屆是我在青訓隊的最後一屆,我可不想擺爛。”

“你要把方澄帶去青訓隊?”張執事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愣了愣,道:“這小子確實有天賦,但現在才卡徒二段,連兵役都還沒服,你帶去能幹嘛?”

宋應觀道:“現在肯定不行,但等服完兵役後,他必須第一時間入隊,先在青訓二隊待著,我親自調教,以他的資質,再加上我的資源,過個兩三年,怎麼也能在一隊打主力了。”

“到時候只要能奪冠,我把老一批的人全帶走,攜奪冠之威強勢把他推上隊長之位,再配合楊館的改革,徹底打通外招這條活水,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張執事聽得目瞪口呆,好傢伙,這不僅把下一屆魂總聯賽的冠軍之一給預定了,還把方澄接下來四年的發展都給安排得明明白白,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狂嗎?

宋應觀口中的下一屆,是以金魂杯的屆數來區分的,一屆四年,這四年中要舉辦四次魂總聯賽,每年一次。

按照他的說法,其要麼拿下第三年的冠軍,要麼拿下第四年的冠軍,但不管是哪一年,這都不是容易做到的事。

更何況拿到冠軍之後還要給方澄鋪路,徹底打破青訓營對於俱樂部晉升通道的壟斷,這……張執事只能說一句佩服,他做夢都不敢這麼想。

宋應觀卻彷彿已經篤定自己能做到,說來理所當然,見張執事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他笑了笑,道:“其實我這次過來,也不僅是為了青訓隊,還是來給您撐場子的。”

張執事無語道:“我又不是來幹架的,你撐什麼場子?”

“我有預感,這次方澄要鬧出大動靜。”宋應觀抬頭看向廣場上的人山人海,似乎能看到其中的暗潮湧動,道:“楊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