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的冬天不會下雪。

這是學姐和我之間的一個遺憾——我答應過她,有機會和她去長白山看雪。

還記得那天是社團周例訓練的日子,天很冷,學姐依舊在執行著她身為社團社長的監督職責。

練剛開始的時候我也覺得很冷,但是進去狀態以後我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了。

因為不參加比賽,那時候的訓練效果全靠自覺,所以經常練著練著就變成了一整個散打社的人陪著學姐看我訓練。

如果不是我接任社長以後才知道社長並不需要每一次訓練都在場,也許我到現在都不會發現學姐對我的心意。

還記得剛開始訓練的時候,學姐在一眾新生中選擇了我這麼一個穿著白襯衫還帶著眼鏡的體弱男生上去給她拿拳靶。

也許她一開始只是想開個玩笑,但是看到我真的會拿拳靶以後她就開始認真地給我們講解散打基礎拳法。

那時候我不太敢看她,再加上自己也被徵哥拉著去武館訓練過,所以我並沒有專心聽她講解,於是她便“威脅”我說——

“不認真聽小心被我打飛了哦!”

學姐的拳勁確實很大,如果我不是憑藉著重量級硬撐的話,也許我就真的被打飛了。

當時我不知道有小珞在背後煽風點火,只當是學姐不服氣,所以每一次講解新的動作都要我去拿靶子。

我當時也是騎虎難下,因為那時候柴葛也和我在一個社團,每次訓練的時候他都會起鬨。

於是乎我就和學姐較起了勁,她想把我擊倒,我咬著牙硬接。這些相互較勁的日子成了我日後接任社長的服眾基礎。

我記得唯一一次被學姐擊倒是因為柴葛拉著我去網咖熬了兩天夜,當時我很困、渾身乏力,一點都不想要訓練,反而是經常偷懶的柴葛十分積極。

當時我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學姐一個高掃腿甩在了我臉上。當時我及時的側過了腦袋沒有受到重擊,可我的眼鏡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還記得那是我第一次被學姐約出門,她以帶我去配眼鏡為理由,在學校外面玩了一整天。

那天我什麼都看不見,只能任由學姐拉著我走過一個個學校附近的風景。

我記得學姐笑得很開心,連帶著我的心情都變得明亮了一點,也許那個時候我的心已經開始重新跳動了。

只可惜我生在沒有雪的南國,而學姐卻是來自雪鄉的仙女,我和她之間缺少共同語言,所以我們只能有那麼一段互相守望的日子。

每一次她和我描述家鄉的雪景時,我都沒能夠覺察她眼中的隱藏的光芒。

那一天周例訓練結束,我也照常被她當做苦力叫去幫她歸還器材。

現在回過頭,也許學姐只是單純的想要和我多待一會,畢竟後來大部分時間走在這條路上只有我一個人。

訓練完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晚上十點了,去器材室的路很黑很安靜,所以我也曾經嘲笑過學姐是怕黑的膽小鬼,當時學姐故作嬌羞的一拳打在身上其實並不疼,甚至彷彿讓我的心又跳了起來。

只可惜,那天的月亮藏在了雲朵裡,我看不見當時學姐的表情,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她那雙熠熠閃爍的眸子——那是我永遠也忘不掉的眸子。

在回宿舍的路上,學姐和我抱怨起來一下雪都不好出門。一直沒見過雪的我便好奇的和學姐問起了下雪是什麼樣子的。

當時學姐的回答是,下雪有什麼好看的。

於是我就和她說起了自己沒看過雪,從小時候在電視上看到雪景以後就夢想著長大以後有一天可以去看雪。

當時我以為學姐只是出於北方人的熱情好客,才提出來說。

“如果你要來北方看雪,一定要記得請我當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