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陰沉的三尊血死王裘崇陽。

過了一會兒,他放鬆了表情,彷彿聽不懂似的,一邊擺弄著自己骷髏柺杖的頭部,一邊說道:

“公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血主?那到底是什麼?”

果然在裝傻。

也是,在這種公開場合,我直接稱他為血主,他當然不會輕易承認。

裘崇陽的眼睛緊緊盯著我,手指仍在柺杖頭部輕輕摩挲。

我將南川鐵劍的劍尖指向他,說道:

“把手從柺杖上拿開。”

對於我的警告,血死王裘崇陽嗤笑了一聲。

隨後,他一臉嚴肅地說道:

“公子為何對我如此敵視,老夫實在不解。不過,老夫並未承認您為血魔。若您繼續如此,老夫也只能表示遺憾了。”

- 嘶嘶嘶!

裘崇陽的骷髏柺杖空洞的眼眶附近,紫色的霧氣緩緩升騰。

一股刺鼻的氣味傳來,似乎是毒氣。

這時,耳邊傳來了海惡天的傳音:

[你在幹什麼?裘崇陽那傢伙比一尊還要危險。]

他在為我擔心。

說起來,海惡天以前曾提到過四尊七血性。

他將血殺王裘崇陽列為其中最棘手的存在。

他說,裘崇陽是中原地帶屈指可數的毒術高手,只需一個手勢就能殺死數十甚至數百人,是個極其危險的角色。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毒功高手比八大高手更接近怪物的領域。

“公子,請把劍放下。”

裘崇陽殺氣騰騰地對我說道。

對此,我用眼神示意正舉著劍的白蓮夏停下。

“你在搞什麼鬼?”

“搞什麼鬼?怎麼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啊……難道公子是因為老夫支援擁有正統血脈的姑娘,所以才表露這般敵意?”

裘崇陽巧妙地回應著,絲毫沒有動搖的跡象,反倒想把我塑造成心胸狹隘之人。

“公子的心情我能理解。畢竟你並非正統血脈,唯一能勝過白蓮夏姑娘的,就是獨自獲得血魔劍的認可,可現在情況並非如此。所以才……”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打斷他的話,放聲大笑。

裘崇陽似乎無法理解我的態度,皺起了眉頭。

我止住笑,轉頭對白慧香說道:

“你還記得那時那個冒牌貨嗎?”

聽到我的問題,白慧香皺起好看的眉頭,隨後說道:

“提那傢伙幹什麼?”

一想到被那傢伙騙,她似乎餘怒未消。

我沒理會,繼續說道:

“血死王那傢伙和那個冒牌貨是一夥的。”

“什麼?”

白慧香目光銳利地看向血死王裘崇陽。

裘崇陽像是難以置信,舉起柺杖,張開了嘴。

“公子,你這太過分了。”

“你不會說不認識無惡吧?”

聽我這麼說,正舉著柺杖的裘崇陽手頓了一下。

想必他沒想到我會從口中說出無惡的名字。

裘崇陽的眼球微微顫抖,但他刻意不表露出來,說道:

“……武惡?你到底在說誰?”

我氣勢洶洶地說道:

“說不認識曾經的五大惡人之一武惡?要裝蒜也得裝得像點吧。”

這話一出,周圍一陣騷動。

眾人不可能不知道曾被稱作五大惡人的白麵鬼人武惡 。

這傢伙看來是慌了。

換做是我,可能會反問 “你說的是五大惡人武惡?” 之類的。

或許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