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傢伙竟敢欺騙本軍師。”

“軍……軍師,我沒說謊啊!您要相信我!”

看著趴在地上大喊的這人,武林聯盟的三軍師白偉祥長老氣得怒火中燒。

不管他看到了什麼,廣西省支部的俘虜們確實都還活著。

從決心犧牲的廣西省支部長敖宰燮,到副支部長郭哲,所有人都活得好好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偉祥完全摸不著頭腦。

從派去的探子的反應來看,似乎也不像是和血教串通一氣。

那探子臉漲得通紅,拼命辯解的樣子,反倒更像是被冤枉的。

“難道是廣西省支部的那些傢伙搞的鬼?”

但仔細想想,五百多號俘虜一起裝死,這怎麼都說不通。

不管怎樣,現在白偉祥都很難發動先發制人的攻擊了。

“軍師!我真的……”

“住口。”

白偉祥長老低聲喝止了他。

再在這裡吵鬧下去,豈不是把背後的謀劃都暴露無遺了。

他心裡恨不得當場把這個派去當探子的傢伙砍了,但這麼多人看著,實在沒法動手。

“支部里居然沒個能用的人,嘖。”

原本打算透過操控情報和諜報戰來動搖血教的計劃,全都泡湯了。

不,反而讓自己淪為笑柄。

他自信滿滿地宣稱俘虜已死,以此鼓舞士氣,結果卻是這般丟人現眼。

“……只能二選一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能做的選擇只有兩個。

一是為了盟中的威望,以及保護盟中兄弟這份信任,答應與血教談判;

要麼就是不顧一切地開戰。

然而,後者實際上很難做到。從官員到圍觀的人實在太多了。

“沒辦法了。”

至少得做出答應談判的樣子。

白偉祥瞬間換上一副欣喜的表情,大聲喊道:“高興起來吧!本盟的兄弟們還活著!身為盟中的軍師,我定會想盡辦法把他們救回來!”

這簡直就是虛偽的極致表現。

湖南省支部長李尚憂心忡忡地傳音問道:【軍師,您真打算答應談判嗎?】

對此,白偉祥嘴角微微上揚,笑著回應:【只要把人質救回來,談判隨時可以反悔。】

***

—喂,感覺怎麼樣?

小潭劍這麼問,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這輩子頭一回坐這種達官貴人乘坐的四人轎。

四人轎,前後各兩人,把轎槓扛在肩上。

和普通的馬車不同,這四人轎頂部敞開,能看到四周,坐上去之後,前方視野開闊得就像能看穿一樣。

—這可是出人頭地的象徵啊。

我倒覺得是負擔的象徵。

尊者們覺得要是就這麼走著去,有失體面,所以讓我暫且坐這轎子。但這麼多人目光聚焦,還真有點難為情。

還好戴著惡鬼面具,多少能起點作用。

—嘿嘿,只要您覺得好就行。

真搞不懂你怎麼這麼得意洋洋的。

—就像靠出息了的丈夫沾光的夫人一樣,我這是跟著高興呢。嘻嘻。

—你說什麼!

血魔劍被激怒,小潭劍又開始咋咋呼呼地大聲回懟。

本以為他倆最近消停了,結果又吵起來。

腦袋吵得嗡嗡響,最後我乾脆遮蔽了他倆的聲音。

“人真多啊。”

本教教徒聚集的時候,我就覺得人不少了,可看到將近兩萬人的武林聯盟武者,這陣仗還真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