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眯起眼睛看向我的景王說道。

“只是讓他們睡過去了而已。”

“讓他們睡過去?”

聽到我的話,景王嗤笑一聲,用手背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他滿臉通紅,似乎酒意還未消退,胸口起伏著看向我,隨後開口說道:

“本王是因為喝醉了才產生幻覺了嗎?還是說,那真的是武功?”

“就當是一點小把戲吧。”

“小把戲?”

關於幻意眼,沒必要特意解釋。

景王像是在琢磨我的話,嘴裡嘟囔著,隨後冷笑著對我說道:

“原來你是想趁著本王喝醉,稀裡糊塗地矇混過關啊。”

“因為這不是武功,只是小把戲,所以才這麼說。”

“手都沒動就把人弄睡了,這也能叫小把戲?看來邪派之人比正派之人更擅長耍些神神叨叨的手段,這話並非空穴來風啊。”

真是奇特的傢伙。

如果只是說讓人睡過去,頂多會讓人警惕這能力,或者覺得新奇罷了。

但這傢伙對這能力的本質感興趣。

這樣的人會只是個單純的混蛋嗎?

“你能讓這裡的這些丫頭也睡著嗎?”

景王大大張開雙臂說道,坐在他身旁的藝伎們被嚇了一跳。

“殿下!”

“不是說只是讓人睡過去嘛,有什麼好怕的?試試看。”

聽他這麼說,我看向藝伎們。

我的視線並非落在她們臉上,而是看向手腕、手背,以及她們的一舉一動。

“我還以為是帶了些藝伎來,看來並非如此啊。”

聽到這話,藝伎們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表面上看是打扮華麗的女子,但她們那微妙的動作,和訓練有素的刺客很相似。

“看來您和外界傳聞的,果然有很大不同啊,殿下。”

“哼嗯。”

——哐!哐!哐!

我的話音剛落,原本虎視眈眈的藝伎們就倒在了桌案上。

盤子摔碎,酒壺也翻倒,一片混亂。

這些沒有內力的人,要是不強行搖晃弄醒他們,至少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的。

——越來越熟練了呢。

沒錯。

即便不特意要求對方看向我的眼睛,也能自然而然地引導對方這麼做,已經熟練了。

懷有戒心的對手,自然會看向我的眼睛。

“現在您能和我談談了嗎?”

聽到我的詢問,景王嗤笑一聲。

這是什麼意思呢?

正笑著的景王又拿起一個酒壺,朝我扔了過來。

——這傢伙的行為真是像個徹頭徹尾的醉鬼,真的。

——對這種傢伙還能抱有什麼期待呢?人類。

小潭劍和血魔劍同時嚐到了苦頭。

喝酒的景王,眼球和瞳孔緩緩轉動,看向了某處。

是庭院的南邊和西北方向。

——又不是在查探什麼,為啥往那邊看……

先別動。

【那些不是您的手下嗎?】

聽到我傳音,景王的眼球上下動了動。

如果是這樣,那就得見機行事了。

我看著景王,輕輕搖了搖頭,收起內袍的衣角,轉身準備離開。

——為什麼要走?

有監視景王的人在。

——什麼?

我還以為那些蒙面人和藝伎一樣是景王的手下,看來不是。

景王一直喝酒做些不相干的事,就是示意我,在那些人監視下,讓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