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不打算彙報嗎?”

趙成元似乎無法理解,向我說道。

我把在諸葛元明所在一軍軍部書房發生的事,告訴了在客棧等候的這傢伙。

聽聞此事的趙成元主張,在向城外的海惡川彙報後,應該改變計劃,把血魔劍偷出來。

小子,我也想啊,但萬一那派的小子真是血教的人呢。

畢竟我們的目的是偷取血魔劍,要是聽到它的存放地點轉移到別處,任誰都會像這傢伙一樣有此反應。

“副壇主?”

“……”

“您在想什麼呢?”

見我什麼都沒說,趙成元不耐煩地宣洩著。

我還能想什麼呢。

我一直在透過小潭劍,偷聽我們離開後他們的對話。

原本我是要帶著小潭劍走的,可張明把它拿走了。

—所以說啊,那個眼神敏銳的傢伙拿著的那把短劍,是把小型的……

小潭劍這傢伙,就愛炫耀自己做過的事,還得意洋洋的。

不過多虧了它,我才得知了重要情報。

險些就掉進陷阱裡了。

“……諸葛元明。”

到底是武林聯盟的一軍軍師。

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式設下陷阱。

幸虧我當時出於以防萬一的想法,留下小探劍偷聽他們的對話,才逃過一劫。

—咳咳。

也不知道小潭劍是不是被誇得太得意了,無緣無故地清了清嗓子。

就算諸葛元明再聰明,也不可能猜到小探劍偷聽了他的話。

—對對。

面對一唱一和的我倆,南川鐵劍說道:

— 都挺好的,但從天璣角度看,是不是能更快些?

- ……

…… 說得對。

要是從天璣角度出發,壓根沒必要透過小潭劍來聽他們對話。

以後得這麼做才行。

“副壇主?”

趙成元一臉不耐煩地叫我。我看向他,對他說:

“這是個陷阱。”

“什麼?”

“這麼重要的資訊,武林聯盟的人卻透露給我們這些外人,你不覺得奇怪嗎?”

聽我這麼說,他皺起了眉頭。

因為不能說小潭劍留在書房偷聽了,所以我得給出能讓他信服的解釋。

不過大致瞭解情況後,要圓過去也還算容易。

然而,在向趙成元和司馬英解釋的過程中,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難道那邊也被洩露了訊息?”

—那邊?你是說那個狐狸精一樣的女人?

以一軍軍部的情報能力,除了我們,想必還鎖定了不少可疑人員。

如此一來,白慧香那邊必然也會被牽扯進去。

當然,她那邊肯定也有所準備,但諸葛元明說不定也會像對我一樣,給白慧香那邊設下試探的陷阱。

—那不是挺好嗎?這不是能一舉收拾掉那邊的好機會嗎。

小潭劍這話也有道理。

但問題在於,

倘若白慧香那邊落入陷阱,武林聯盟不僅會藉此進一步整合正派,而且很可能不會僅僅把血魔劍當作戰利品,甚至可能直接毀掉它。

—可只要抓住那個狐狸精,即便沒有血魔劍,不也能整合血祭嗎?

跟了我們這麼久,小潭劍的洞察力確實提高了不少。

這話雖沒錯,但也可能出現最壞的情況。

—什麼情況?

就是支援白慧香勢力的忠誠度。

要是他們的忠誠度超乎我們想象,就會想盡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