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上瀰漫著濃霧。

碼頭上停泊著一艘巨大的船隻。

船上的燈光微微照亮了夜霧。

甲板上坐著一位英俊的男子,正在飲酒。

“請收下。”

對面坐著的戴黑頭巾的中年人起身,恭敬地為他斟滿酒杯,說道:

“您能光臨此地,真是榮幸。四血星。”

這位英俊男子正是四血星塗長昊。

塗長昊喝下酒,開口說道:

“順便來看看。”

“順便來看看?”

“很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想見見這個人。”

聽到這話,戴黑頭巾的中年人掩飾不住疑惑。

看著他,塗長昊輕笑道:

“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對一個好奇的小兄弟感興趣罷了。不過有點遺憾,本來還想見見黃兄。”

“四血星大人也會感到遺憾的。”

血煞星權退血友黃江。

戴黑頭巾的中年人是五血星手下破境壇的壇主文律。

壇主文律為他斟滿了酒杯。

接過酒杯的塗長昊隨口問道:

“不過,你不親自去一趟嗎?”

“什麼?”

“對方可是四尊老前輩。”

聽到這話,文律微微一笑,說道:

“不必擔心。即使他是老前輩,一旦中了散功毒,至少半個時辰內動彈不得。”

“未免太自信了。”

“狂魔壇主和五大護法,十二名高階武者,六十多名中級武者已經佈下了陣勢。”

這是一支主力部隊的投入。

這也是文律信心滿滿的原因。

對此,陶章浩說道:

“世事難料,不可掉以輕心。”

在他的不斷提醒下,文律最終勉強接受了這個建議。

“……我會記住的……”

就在這時,有人氣喘吁吁地跑上甲板。

那是一個戴著面具的武者。

“出了什麼事?”

“壇主,出問題了。”

“什麼?”

壇主文律從座位上猛然站起。

然後問道:

“難道說四尊避開了散功毒?”

“不是的。”

聽到這話,文律瞬間鬆了一口氣。

其他人或許不知道,但若奇詭海惡天沒有中散功毒,真的可能會出現變數。

“那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狂魔壇主遇襲了。”

“什麼?”

看到驚訝的文律,四血星塗長昊顯得有些失望。

作為五血星的壇主,這實在是件丟臉的事。

“如果不是四尊,那又是誰?”

“是,是四尊的弟子。”

“昭雲輝?”

聞律感到不可思議。

即使對方是四尊的弟子,但血魔門中聲望極高的壇主竟然敗給了一個後輩小輩,這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塗長昊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你說是昭雲輝?”

“是的。四尊的弟子和一個從未聽過的傢伙守在內室門口,我們試圖活捉他們,但犧牲越來越大。”

活捉的命令成了他們的絆腳石。

守在內室門口,顯然是為了保護奇詭恢復內功,時間越拖越危險。

拖延的時間越長,危險越大。

“一群廢物!立刻……”

“稍等。”

‘!?’

文律正要急匆匆地行動,四血星塗長昊站了起來。

然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