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船上的教徒們一陣騷動。

單從他們望向我的眼神,就能知道我變化有多大。

血色浸染的頭髮,泛紅的目光,劍身也染上淺紅色光芒的血魔劍。

——這說法還挺新奇。

‘這只是做戲。’

這一切都是為了展示給他們看。

與其解釋上百遍,不如展示一次來得更有效。

白蓮夏聲音顫抖地開口道:

“……血天大羅功!”

這是血教的開山絕學,也是血魔的獨門神功。

因其獨特的運氣法門,達到特定境界時,會對身體產生影響,比如出現紅瞳,或是全身毛髮都會被染成紅色。

想必連眉毛也變紅了吧。

“公子……公子怎麼會學會血天大羅功呢?”

血手魔女韓百夏似乎難以置信,向我問道。

對此,我如實回答:

“是血魔劍教我的。”

“劍教的?”

這並非假話。

當然,若要詳細說,我還吸收了血魔的魄,也藉助了天權的能力。

但這樣的回答,已足以讓他們陷入混亂。

看韓百夏和徐鎧魔顫抖的嘴唇,就能知道他們正驚慌失措地傳音交流。

邪千走上前,對他們說道:

“親眼所見還不信?這就是神器選擇的事實。”

血教教規中有言:

在眾多繼承者中,得到神器血魔劍認可之人,即為當代血魔。

海惡天正是抓住了這一點。

“這不可能。小公子不是益陽昭家的遺孤嗎?又怎會得到神器血魔劍的認可呢?”

聽到韓百荷這話,海惡天看向我。

似乎在問,是他來說,還是我自己直接講。

於是,我直接開口說道:

“我也是執行任務去了益陽昭家,才親自發現的。”

“你說什麼?”

“……益陽昭家的家主,並非我的親生父親。”

“!?”

韓百夏皺起了眉頭。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你是養子?”

“我母親懷著我潛入了益陽昭家做內應。這塊玉佩是母親留下的遺物。”

“這到底……”

“血魔流淌著碧月英宗的血脈。”

韓百夏話未說完,海惡天便接過話說道。

聽到這話,二尊亂刀魔祭徐鎧魔驚訝地看向我。

從他的表情看,似乎也知道碧月英宗是什麼地方。

“……海兄,這是真的嗎?”

“哼,千真萬確。”

海惡天看向我,領會他意圖的我,從懷中掏出了碧月英宗的玉佩。

看到玉佩,徐鎧魔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二尊,究竟這玉佩是什麼來歷,讓你如此驚訝?”

“這是飛鶴月佩。”

如海惡天所說,這在血教內部也是少數人知曉的事,血手魔女韓百夏似乎並不瞭解碧月英宗的淵源。

“飛鶴月佩?”

“那塊玉佩是碧月英宗的後裔傳承的玉佩。”

“可碧月英宗的人怎麼會……”

韓百夏話沒說完,白蓮夏接過話說道。

“碧月英宗是初代教主血脈直系傳承的門派。”

聽到這話,韓百夏雙目圓睜。

雖說她是前代教主唯一的遺孤,但白蓮夏似乎也知曉這一真相。

流淌著血魔的血脈,就意味著擁有繼承資格。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