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仙仙仍然在昏迷著,只是不同於昨天的痛苦今早的她睡得格外的安穩,汝老先生一早便過來給她把了把脈,他摸著自己的山羊鬍對著一旁有些緊張看著自己的肖慕念嘆了一口氣說道:“這關算是闖過了,只是她的身體已經是糟蹋的不成樣子了,在不好好調理,只怕日後少不了湯藥伺候。”

肖慕念聽著心像是被人狠狠捏住了一般,還不等他開口汝老先生又接著說道:“我等下給她制點調理的藥丸,她不是要去南邊麼,這丫頭還是勞碌命的主,就讓她帶在身上一日三次吃一段時日,慢慢來吧,這事呀也急不得。”

“您說什麼就是什麼。”肖慕念點了點頭道,汝老先生的一句去南邊,讓肖慕唸的眉頭皺了起來,但是始終沒說什麼的,只是吩咐下面的人把王府最好的藥材都送到汝老先生這裡。

這時蘇里突然快步走來,停在距離肖慕念一步之遙的地方行了個禮道:“王爺,袁家的大公子來了。”

“請他進來吧。”肖慕念點了點頭,依舊是冷著一張臉看了一眼床上的張仙仙仙,便轉身走了出去。

袁齊今天早上一回到家,就聽派給張仙仙的暗衛回來稟報說她受傷了,第一個反應是怎麼會受傷,她不是去參加壽宴麼?聽完袁一說的情況之後袁齊整個人都要急瘋了,出了家門直直的就來了肅王府。

袁齊看到肖慕唸的時候饒心底氣的牙癢癢,也還是規規矩矩行了個禮道:“見過肅王殿下!”

肖慕念面無波瀾看著袁齊淡淡的道:“袁公子可是來探望郡主的?”

袁齊站直了身體視線看向肖慕念道:“昨日仙兒去參加徐老夫人的壽宴,我想著徐家也算是體面人家便沒太在意,晚上多喝幾杯就宿在了朋友家,怎料今日一早便聽見來報說她出事了,不光受了刀傷還被……被……下來催情藥,有些擔心想來看看。”

袁家在張仙仙心裡的地位,肖慕念很清楚,再說這次若不是袁家派給她的人出手只怕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所以哪怕心裡不太痛快,終究也是沒說什麼。

揮了揮手讓人帶著袁齊進了張仙仙的屋子,雖然屋子裡燃著薰香,一切都被打掃的格外的乾淨,昨天的煉獄就彷彿是一場夢一樣夢醒了一切也就煙消雲散了,可是袁齊還是在空氣中聞到了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血腥味,他心中發緊往床上看去,只見張仙仙奄奄一息的躺在那裡,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彷彿下一刻就要停止呼吸般,袁齊眼瞳張大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停止跳動了,身體裡的血液似乎要因為痛苦與憤怒而倒流,他一個健步走到床邊,在她耳邊輕喚著:“仙兒,仙兒!”喚了幾聲見她不曾回應自己,便有些害怕的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才發現是自己想多了,他在床邊坐下仔細的打量起她的眉眼。

一天不見張仙仙的小臉似乎變得格外的憔悴,不單單是面色白的嚇人,還有唇也破了幾個口子整個人似乎都了無生機,像極了一朵枯萎的鮮花,此時她正側躺著,烏黑的髮絲披散在床上,襯著那白的過分的容顏盡顯病態,就在袁齊正準備伸手去摸一摸她的發頂時,床上人兒突然睫毛微微顫動,像是睡的不太舒服般,她欲翻身但是動作牽動了傷口,疼的她蹙緊了眉頭痛苦的呻吟一聲。

袁齊一陣緊張,見她左手始終僵著沒動便知道是傷在了這裡,他輕輕的伸手隔著薄薄的裡衣抹上了她的手臂,在撫摸上去的一瞬間便是指間微顫,那手上似乎纏著紗布,從上到下幾乎繞滿了整條手臂。袁風胸口像是被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用另一隻手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呼吸一滯。

“你在幹什麼!”忽的一聲冷若冰霜的聲音傳來,肖慕念走進室內就看見袁風輕撫著張仙仙的半邊身子,他胸中頓時就怒意翻湧起來,低喝了一聲。

袁齊此時心裡也不好受,當然也是帶著怒意的。被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