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是受了重傷嗎?”

林清婉歪頭“看”向墨凌軒,她記得雲太醫說過,讓他臥床三日,七日內不能劇烈運動。

那個……也算劇烈運動吧……

墨凌軒感覺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若按雲飛桁的醫囑,他豈不是還得等六日?

不過。

十幾年都等得了,六日而已,他等得。

“那便等六日也無妨,但夫人這些時日無論做什麼都要和我一起。”

墨凌軒不希望因過去的事和林清婉有隔閡,她是他此生的執念,無論發生什麼,他都不會放手。

他以墨家軍調令換的妻子,豈容他人搶奪?

“好。夫君還是先回房躺著,我擔心你的傷口又流血。”

想到他的傷是因為她與他提和離導致的,林清婉便悔不當初。

“小少爺,夫人的兄長來了,說是想見夫人。目前人已經引到正廳。”

管家看著抱在一起的小少爺和少夫人,樂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

“為夫的傷不打緊,只要夫人不氣為夫便不會有事。既然兄長來了,我們一同過去。”

墨凌軒鬆開懷中的女人,轉而攬著女人的腰。

“可你的傷沒關係嗎?”

她記得他明明流了很多血,後面還被她氣得吐血了……

“無礙,行軍打仗之人體質本就不同,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是雲飛桁誇大了。”

林清婉點頭,相信了墨凌軒的說辭。

但依舊邁不開腿。

“怎麼了?”

墨凌軒疑惑不解。

“我不敢去見哥哥。怕他生氣。”

林清婉小聲呢喃。

她真的後悔了,如果不是她擅自離開哥哥,怎麼可能會被人騙去青樓?若沒有被騙青樓,她怎麼可能招惹到那人?

將頭垂得低地的,對著墨凌軒低聲道:“你自己去見他吧。我在房間等你。”

墨凌軒摸了摸女人的腦袋,小丫頭還真是一點都沒變,惹禍了第一反應就是躲。

幼時就是如此,總是無意間闖禍。但犯錯就認,不會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是個勇於承擔的好姑娘。

“你我的婚宴可還需要兄長揹你出門。過些時日聽說岳母大人也會來皇城,你確定不見?”

啊?

她母親也要來?

“那能不能不告訴母親那些事?”

林清婉急切地看向墨凌軒,她的母親聽不了這些,若是被她知道,怕是又要大病一場。

“我自不會將那些事告訴岳母,兄長應該也不會。但清婉既然回來了,便不能一直躲著兄長。”

這些時日除了他每日都在尋人,林常棣幾乎也沒合過眼。

原本他昨晚就要趕來見她,但他那時過於虛弱,幾日幾夜未閤眼,憔悴至極,實在不適合相見。

他只能先讓人送林常棣回客棧,讓他放下心,先好好休息一夜,第二日再來。

如今人都來了,若是見不到清婉,定不會罷休。

“你失蹤的那些日子,兄長同我都是徹夜未眠……”

聽到墨凌軒如此說,林清婉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好。”

她知道她經常闖禍,小時候都是兄長罩著她,可這次闖的禍是不是太大了?

跟在楚臨淵身後,拉著男人的衣角,垂頭走到正廳。

進到正廳後,墨凌軒點頭示意,“兄長今日看起來好了些。”

林常棣點頭,不語。

墨凌軒一時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整個房間靜悄悄。

聽不見聲音,若不是手中還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