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沒有想你死,從沒想過。墨凌軒,你先回府好不好?讓府醫為你包紮傷口好嗎?”

林清婉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既然夫人下不去手,為夫自己來也可。”說著便不顧流血的身子,從地上撿起匕首,想要繼續扎進胸口。

林清婉察覺到男人的動作,衝到墨凌軒胸前,擋住男人的匕首,感覺到胸前的衣衫被他的血浸溼,心痛不已。

“墨凌軒,我錯了。不和離了。我們不和離了,你去看府醫,包紮一下傷口好嗎?”

淚水忍不住地滑落。

她不管了,便是惹怒那個殿主也無妨,她不能讓墨凌軒出事。

若是他們兩個一定要死一個,死的應該是她而不是墨凌軒。

“那你告訴為夫,這些天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一回來就要和為夫和離?”

林清婉趴在男人胸前,顫抖著唇,“我們先回去,等你包紮好後我都告訴你好嗎?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都聽你的。”

墨凌軒一手拿著匕首在掌中,另一手將女人用力地擁著,彷彿受傷流血的不是他,而是他胸前的女人。

“在這裡說,說完為夫才會想回去。”

他不想逼清婉,但他不知道除了這個方式,還有有什麼方法,能讓她對他坦露心扉。

林清婉一邊啜泣一邊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緩緩道出。

“我和哥哥那日起了爭執,他不想我與你在一起。我本想趁著哥哥睡著偷偷跑去將軍府找你,卻被人騙了。”

“他說帶我去將軍府,可是卻將我賣到了花雨樓。在那個青樓裡,老鴇將我拍了出去。”

說到這裡女人聲音愈發哽咽,淚水也流個不停,愧疚地將臉埋在男人肩側。

“我不想,但我想活著。若不聽她的——”

墨凌軒聽到這裡心如刀絞,恨不得立刻帶兵去將那個青樓掀了。

大手撫上女人的後腦,輕輕拍了拍,順著女人髮絲的方向溫柔撫摸。

“不怕,清婉做得沒錯,就應如此。任何事情都比不得清婉的性命重要,你能活著,為夫便感激涕零。”

林清婉哭得更加大聲,狠狠咬向自己的手腕。

男人心疼地將手指塞進女人口中,撬開女人的牙齒,而後將自己的手掌塞了進去。

“別傷自己,咬我。”

避開墨凌軒的手掌,林清婉繼續哽咽道:“我被羅剎殿殿主以萬兩黃金拍下。求他帶我離開花雨樓。”

“答應做他的女人,才會帶我離開。我……答應了……我不能食言,我怕他傷害你。”

林清婉將所有的事情和盤說出,心裡壓著的石頭少了一些。

從男人胸膛前起身,拉著墨凌軒的衣角。

“現在可以回府包紮了嗎?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了。我不管了,未來都聽你的好嗎?”

墨凌軒將林清婉抱在懷中,從馬車中鑽了出去。

林清婉被男人的舉動嚇了一跳。

“你受傷了,為什麼抱我?快把我放下來。”

男人壓低聲音,“別吵,我會對母親說是你受了傷,我身上的血都是你的。所以你切勿亂動,否則我這血可就越流越多。”

女人窩在墨凌軒懷中,一動不敢動。

抱著林清婉回到寢房後,墨凌軒讓連翹去請雲飛桁。

見林清婉一臉疑惑,墨凌軒摸著女人的臉頰解釋,“我身上的傷不能給府醫看,他看了定會報給母親。”

“雲飛桁總歸也沒什麼事,且他的醫術更好些,手上也有治療外傷的奇藥。還能給你也看下身子。”

林清婉躺在床上,將自己往裡側靠了靠,指著外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