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軒握著雲羽櫻給的藥丸,推開林清婉的房門,踱步走到床邊,靠坐在床側,望著面色蒼白的娘子。

將半夢半醒的林清婉擁入懷中,試著將她喚醒。

“清婉,醒醒。”

聽到有人叫自己,林清婉睜開沉重的眼皮,“凌軒,我睡會兒。”

墨凌軒一手攬著林清婉的腰,另一手將藥丸放到林清婉的唇側,“清婉,這是解藥。”

話罷,林清婉便感覺一粒藥丸被塞進口中,隨著她吞嚥口水的動作滑進喉嚨。

未等開口,便感覺男人冰涼的唇貼了上來。

不知過了多久,整個身子像是泡在火海中,只感覺臉頰上的手微涼,靠著便十分舒適。

將男人的手拉近懷中,燥熱的感覺緩解了一些,但依舊不夠,還是很熱。

林清婉扯著自己的衣衫,喃喃道:“不是冬日了嗎?怎麼還會如此熱?能不能把我屋中的火盆搬走。”

男人聽到林清婉的抱怨輕笑,大手蓋住林清婉扯衣衫的手,俯身吻了上去。

被擁在懷中的女人眼角沁著魅色。

“凌軒,痛。你輕點。”

聽到林清婉嬌弱的哭求聲,身上的男人頓了頓,而後更加兇狠地吻著面前的女人。

女人已經被體內的浪潮影響到失去理智,只知道將手攀上男人的背,低聲嗚咽著。

雖是吃了無法落淚的藥,但眼角還是控制不住地劃過一行淚。

客棧的大床不像府中,年久失修木板鬆動,吱吱呀呀響個不停。

墨凌軒默默站在門外,聽著屋內男人的喘息聲和女人的低吟,面色慘白。

雲羽櫻走到墨凌軒身側,忍不住寬慰道:“若是難受就別守在這了。我帶你去屋中處理下傷口。”

原本她是不想管的,但這男人背上的血都滴到地上了。再不處理?他若是流血而亡,她哥哥定會怪她。

“天色不早,雲姑娘儘早休息。背上的傷我一會兒會去附近的醫館處理。”

墨凌軒不想與雲羽櫻過於密切,他不能給她任何希望,他的心中只有清婉一人。

雲羽櫻翻了個白眼,冷哼,“隨你。”

回到屋中雲羽櫻一拳砸在桌上,太過用力,抽回手,疼得齜牙,輕輕吹了吹。

“臭男人,誰稀罕給你包紮!沒眼光,注孤生!”

雲羽櫻離開後,墨凌軒離開客棧,看到不足百步處的牌匾上面寫著的郭氏醫館,敲門後走了進去。

看著診臺前空無一人,高聲詢問:“大夫在嗎?有外傷,需敷藥。”

醫館的大夫披上外衣,從裡屋走出,看到墨凌軒先是一驚,而後走進看了看。

確定眼前人真的是墨凌軒,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

“墨小將軍怎麼來上郡縣了?”

看到男人身後幾近乾涸的傷口,血肉外翻,身上除了有瓷片還有鞭痕,連忙衝到門口左右看了看,將大門關上。

走到藥櫃處從一旁拿出藥膏、清酒、鑷子和紗布,“將軍怎如此狼狽?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認識我?”

墨凌軒抬頭看向眼前的年輕人,略帶疑惑,記憶中他從未遇到過此人。

青年男子拱手,“墨小將軍,我兄長乃是前年被選調到墨家軍。入墨家軍那日我和母親十里歡送。送哥哥那日遠遠見到過墨家的幾位將軍,記憶猶新,不敢忘。”

墨家軍每三年擴選一次,兩年前確實有招過一批,墨凌軒點了點頭。

年輕大夫本想著用剪刀將墨凌軒背部的衣衫剪開,而後慢慢用鑷子將紮在背上的瓷片取下,卻沒想到男人直接將上衣脫光。

原本止了血的傷口也因男人的大動作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