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既設了這個局,又為什麼要將人放出來?幫你,孤能得到什麼?”

將地上跪著的女人一把拉起,把女人按在懷中,逼迫林清婉與他肌膚相貼。

即使隔著衣衫,林清婉也能清晰感覺到男人身上傳來的滾燙,像是岩漿般將她燙得坐立難安。

男人的呼吸灑在耳側,用嘴輕咬著女人的耳朵。

林清婉身子一僵,不敢呼吸,不敢動。

楚臨淵好奇林清婉為何會失明,但他現在沒心思去追問這些瑣事,他只知道自己的獵物被別人搶了!

將女人的臉轉過,看著女人無措的樣子,唇角微勾。

“聽說看不見的人,身子會更加敏感,可惜……有點髒。”

楚臨淵一把推開懷中的女人,將擺在桌案上的劍從劍鞘中一把取出,劍尖直指跪地的女人。

林清婉不知道這男人又在發什麼瘋。若是嫌棄她,昨日又為何那樣對她?

“太子殿下只要願意放了墨凌軒。”女人雙手緊握,帶著屈辱又哀求的語氣,“清婉可以做任何事情。”

女人跪伏在地,壓低了身子,恭敬至極。

見男人不回答,抬起頭努力向著印象中男人的方向靠去,卻只感覺到一陣冰涼劃過脖頸。

是劍?

“殿下若是想清婉死才能消氣,清婉願以死謝罪,只希望殿下能夠放過墨凌軒。”

楚臨淵握著手中的劍,直直扎向林清婉的心口處,眸色陰翳。

“你真以為孤不敢殺你?再敢在孤的面前提到別的男人,孤就讓你們這對姦夫淫婦一起死。”

俯身靠近女人的耳側,神色狠厲,“再殺了你們的九族,讓他們為你們陪葬。”

從女人的心口處抽回劍,鮮血順著林清婉的衣衫不斷地流。

林清婉想說話,抖著手摸向胸前的傷口,她記得雲姑娘說過她不能受傷……

想開口和楚臨淵說些什麼,卻突然像是失去全身力氣,只覺得噁心,難受。

看到林清婉面色不佳,搖搖欲墜的樣子,楚臨淵掐著女人的下顎。

“你裝什麼?孤根本沒有用力,連皮外傷都算不得的傷口,怎會讓人如此?”

林清婉聽不清楚臨淵的話,只覺得她碰到他後就會一直倒黴運,腦子一暈,倒在地上。

楚臨淵扔下手中劍,連忙將人抱在懷中,放到榻上,原本鎮定的眸子帶上慌張。

“林清婉,你怎麼了?”

“來人,傳太醫!”

聽到太子殿下略帶驚慌的聲音,來福立刻大聲回答:“是。殿下勿急,奴才這就去請。”

來福擦著汗,小跑出內院,連忙安排腳程快的侍衛去太醫院請人。

太醫院剛好正在議事,院首聽到東宮命診,見雲飛桁去了將軍府還未歸,連忙叫上其他人一起趕去東宮。

來福帶著眾太醫回到太子寢殿,立刻跪在地上。

眾太醫異口同聲:“微臣拜見太子殿下。”

“快來看她,怎會只是一個小傷口就流血不止?”

楚臨淵用了很多帕子擦著林清婉外溢的血,“你看看她的傷口為什麼不會癒合?”

躺在床榻上的林清婉面色、唇色愈發蒼白。

楚臨淵感覺心慌。

太醫院院首看了眼躺在太子殿下床榻上的女人,伸手從藥箱中掏出懸絲,準備讓丫鬟將絲線綁在女人手腕上。

楚臨淵看著磨磨唧唧還要懸絲問診的太醫,恨不得一腳踹上去。

“搭個帕子。快點!她若死了,你們今日所有人陪葬。”

“是。”

太醫趕忙從藥箱中拿出墊帕放在林清婉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