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軒頓住腳步,冷眼抬眸,目光銳利,“那你說怎麼辦?”

“清婉這般失蹤,怕是被人劫走,我們不能聲張。世子可以先到太子府詢問一下……”

林常棣有些懷疑是否是太子殿下劫了人,但東宮豈是他想進就能進的?

“你懷疑是太子殿下派人劫走清婉?”

墨凌軒心底怒氣翻湧,“我現在就去東宮。”

“若有了清婉的訊息,煩請墨小將軍派人到同福客棧知會一聲。”

雖然聽到林常棣的叮囑,但墨凌軒心中有氣,完全不想回答,騎馬甩袍而去。

*

東宮

暗七將最新得到的密函放到書桌上,單膝跪地。

“殿下。密函上的人都處理了。除此之外,屬下還發現了一件怪事。”

“哦?說來聽聽?”

男人開啟奏摺,卻看不進去,腦袋裡想著昨夜耍酒瘋的女子。

她昨夜的樣子著實有些可愛,不如今夜再去尋她?

“花雨樓給在皇城的達官顯貴們發了邀函,說樓裡得了位傾國傾城的盲妓,今夜開盤。”

“屬下到花雨樓打探,發現花雨樓新收的那位盲妓,正是此前在東宮住過的林姑娘。”

聽到這裡,楚臨淵批摺子的手頓了頓,放下手中的毛筆,看著跪地的暗七,沉默不語。

“是嗎?墨小將軍的夫人,居然淪落到青樓?”

楚臨淵眼神微眯,把話說得侮辱性極強。

暗七跪地等著主子安排下一步任務,卻不見殿下著急。

“下去。”

青樓而已,待幾天吃點苦頭也無妨。

“是。”

暗七隱身回到樑上。

“殿下。墨小將軍求見。”

來福的聲音從書房外響起。

楚臨淵勾起唇角,看來墨凌軒也知道了林清婉不見的訊息,來他這裡是懷疑人在他這?

“暗七。”

“屬下在。”

隱身的暗七又回到殿下面前跪好。

“給墨凌軒和林常棣添些假訊息,孤沒允他們找到人前,不准他們去救人。”

“是。”

得到訊息的暗七閃身離開。

“讓墨凌軒進來。”

楚臨淵對著門外的來福命令。

來福俯身應是,而後走到院外,將墨凌軒引到書房。

“殿下,墨小將軍到了。”

“見過太子殿下。”

墨凌軒跪地行禮。

“墨小將軍一向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怎麼有空到孤這裡來?”

“臣妻與臣不慎走散,斗膽來請詢殿下,是否有見過臣妻?”

聽到墨凌軒的話,楚臨淵嗤笑。

“哦?墨小將軍居然和自己的妻子都能走散?看來你二人的感情也不過如此。不如趁早和離,還她自由。”

想到與林清婉纏綿的那七日,更加看不起跪在地上的男人。

跪在地上的男人攥緊拳頭,抬眸起身,揚起下顎,堅定回答。

“既然臣妻不在這裡,臣便先行告退。至於清婉,無論生死,都是我墨家的人。生同眠,死,也會葬進我墨家祖墳。”

墨凌軒甩手離去,從上次的奪妻七日開始,他們之間便只剩仇恨。

楚臨淵將桌上的酒杯握在手中,再張開手掌杯已化灰,看著手中的灰燼,將灰揚到地上,似在祭奠什麼。

“暗一。”

“屬下在。”

“以羅剎殿的名義到花雨樓拍下林清婉。”

“是。”

*

花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