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讓府醫為你看診好嗎?”

她哥哥的傷不能拖。

“妹妹還是帶我去醫館。墨家的府醫,哥哥信不過。”

林常棣虛弱的聲音讓林清婉心痛。

“好。都聽哥哥的。我扶哥哥。”

努力撐起哥哥的重量,林清婉拖著男人一步步走著。

墨凌軒臉色鐵青,走到林清婉面前,“我沒有傷你哥哥。”

林清婉點頭,“是,你沒傷他。我傷的,墨小將軍可以讓開了嗎?”

“你——”

墨凌軒不知道女人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知道若是此時讓她離開,日後兩人之間的隔閡只會更多。

“若兄長不放心府醫,我可以去請外面的醫館,先把匕首拔了,若要離開也要等傷口上藥後。”

墨凌軒擋在門口,林清婉繞不開,且哥哥靠在她身上的重量越來越重,想必是支撐不了多久。

思索片刻,林清婉點頭,“好,麻煩墨小將軍。”

聽到女人如此冷淡,墨凌軒壓下心底的煩悶,語氣盡量保持平靜,溫和。

“我知道兄長不會武,自然不會對手無寸鐵之人動用兵器。清婉,你可信我?”

林常棣全身的重量壓了過來,林清婉支撐不住,險些跟著哥哥一起摔倒。

墨凌軒見狀一手撐起林常棣,一手拉住即將摔倒的林清婉。

見女人穩住後鬆開手,又將林常棣平穩地放在地上。

“來人,去請雲飛桁。”

“是。”

墨凌軒坐在地上,自嘲地笑著,他不想對她用手段,他捨不得。

雲飛桁再次趕來時,風塵僕僕,見到坐在地上的墨凌軒和躺在地上的林常棣輕咳一聲。

“怎麼回事?”

走到林常棣面前,看著男人胸口插著的匕首若有所思。

“這匕首若是再偏一寸便會刺入心臟,到時天王老子來了怕是也無力迴天?這人誰啊?”

雲飛桁斜眸瞥向墨凌軒。

未等墨凌軒回答,林清婉便急切道:“是我的哥哥,請雲太醫幫我哥哥看診。”

說著便想對雲飛桁磕頭。

雲飛桁連忙制止。

“墨小夫人可別,你這樣是折煞我,要短命的。”

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嘆了口氣,不知道這墨兄的大舅哥怎麼一來就遇刺,難道是幫妹妹擋刀?

但這匕首不是墨凌軒的隨身匕首嗎?總不可能……是墨凌軒要殺自己的大舅哥或者夫人?

拿出藥箱中的剪刀,將林常棣傷口附近的衣衫剪碎,趁著男人暈倒,連麻藥都懶得用,眼疾手快拔刀上藥。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好了。”

將手中的匕首扔到地上,開始為林常棣纏紗布。

“已經好了嗎?我哥哥沒事了嗎?”

林清婉跪坐在地上,“望”著雲飛桁的方向。

“沒事了。”

為林常棣纏好紗布的雲飛桁將剩下的紗布放回藥箱,蓋好盒子,拍了拍手。

“小傷,沒事。不用擔心。”

聽到雲飛桁的話,林清婉鬆了口氣。

墨凌軒聞言開口:“我讓下人準備客房。”

“不必了,麻煩墨小將軍幫我們準備一輛馬車,送我們離開。”

雲飛桁察覺到夫妻間氣氛詭異,也不好開口,只好將藥箱搬到桌上,坐在一旁整理藥箱,裝作很忙的樣子。

“婚期已定。按習俗夫妻間婚宴前不得見面。我先送你和兄長到同福客棧。”

知道林清婉心意已決,他無法勸阻,只能順著她的心意。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