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張大佛爺,二月紅,齊八爺,黑瞎子和張副官看了大約三分鐘。那巨大的蛇蛟終於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嘶,隨後重重的倒在了河道中,濺起一巨大的浪花,不再動彈......

蛇是沒有聲帶的,眾人卻聽到了清晰的哀鳴聲,這說明......

齊玄澤倒是神色自若,蛇蛟嚴格來說已經脫離了蛇的範疇,像蛇卻不是蛇,但這隻蛟又跟龍沒有絲毫關係。

齊玄澤正在尋思,把蛇頭丟在哪裡,因為越毒越老的蛇,它斬下蛇頭後的活效能保持的也就越久。

曾經有人被一個斬落七天後的毒蛇咬了一口,並且死亡了,鐵面生告訴他的時候,他還頗為驚奇。

蛟也如此,若是不小心被反咬一口,那可真的是冤死了。

鐵面生......

想起這人,齊玄澤緊了緊手中的帝溟,腦海中無數思緒飛快劃過,但想到現在的情況,又急忙搖頭甩掉那些想法,金眸看向那蛇蛟脖頸處。

而蛇蛟的七寸處,出現一道巨大的傷口,口子參差不齊,大量的蛇血不斷流出,又被河水沖刷......

齊玄澤從懷裡摸出一方潔白,只繡了幾朵寒梅的絲質手帕,直接扔給了站在蛇蛟上,不知道想什麼,進入發呆狀態的張起欞。

張起欞條件反射,直接將絲質手帕接住,當感覺手中陌生的絲質觸感,這才抬眼,眼神中充滿疑惑的看向齊玄澤。

似是再問齊玄澤:把這個東西扔給我做什麼?

注意到張起欞的視線,齊玄澤只是笑了笑,抬手間手中的帝溟卻是已經被其狠狠的插在蛇蛟的尾巴上,畢竟這個東西,剛才可給他增加了不少麻煩。

“濺上血了,擦擦。”齊玄澤說著,如玉般修長的手指指了指自己左臉頰。

張起欞眨了眨眼,手卻已經實誠的跟著齊玄澤的動作,擦了擦自己的左臉頰。

絲質的觸感摩擦著自己的面板,這種感覺讓張起欞感覺很新奇。

而當張起欞感覺擦好了,放在自己眼前檢視時,這才發現,潔白的絲質手帕中間部分早已經被血跡沾染......

一時間,張起欞竟然有些手足無措,手中的絲質手帕這一刻宛如燙手山芋一般,竟然不知道怎麼辦。

注意到了張起欞的不對勁,齊玄澤疑惑的撓了撓頭,不過眼角餘光卻注意到了不遠處的張大佛爺和黑瞎子等人。

見他們都擔憂的看著自己這邊,心中頓時感覺有點小愧疚,當即對著張大佛爺等人的方向揮了揮手,做了一個簡單又通用手勢,這個是他們的暗號,表示安全的意思。

張大佛爺和黑瞎子等人見齊玄澤打出這個手勢,瞬間安心了,這才有時間管自己的事情,這才發現眾人還站在那龍爪上呢,立即開始往橋上趴,順便他們還需要想辦法,將齊玄澤與張起欞從河裡撈上來。

..............................

另一邊,將一切做完,齊玄澤這才一踢帝溟,帝溟受力飛起,卻被齊玄澤隨手接住,瀟灑的揮舞了幾下。

明明應該沾染了大量蛇蛟血的帝溟,卻是在接觸到空氣的一瞬間,那血液自動滑落脫離,一下子帝溟宛如剛鑄造時一般雪亮。

齊玄澤走近張起欞,至於帝溟則被其悄然收起。

迎著張起欞墨色的眸子,齊玄澤只是抬手,輕輕一拉,被張起欞捏的緊緊的絲帕便被齊玄澤輕易抽走。

張起欞見此一怔,抿了抿略顯蒼白的薄唇,旋即又抬手扯了扯自己的帽簷。

彷彿要讓那衛衣的帽子將自己的眼睛都蓋住,以此來掩飾自己心中莫名升起的怪異情緒......

而齊玄澤在張起欞疑惑的眼神下,將絲帕對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