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些了!玉葫蘆是吧?我這裡還真有一個好貨!”

胡老四從盒子裡摸出一個龍種翡翠葫蘆玉佩,拇指大小,翡翠的綠色完全溶化於底子內,綠得均勻,地水融合,半透明以上,色調不濃不淡,無痕、無棉、無色根。

豔麗潤亮,華貴高調,美得人移不開眼。

“握草!這個牛比啊!”

老劉吞了吞口水,把葫蘆玉佩放在掌心觀摩半天,又愛不釋手地遞給方飛浪,“成了!就它吧!我反正是想不到詞兒,形容它的絕美!”

方飛浪找了半天,沒找到“adea”的標,才算稍稍放下心來。

他不大懂古董,只是單純地覺得,這翡翠葫蘆,和老劉那塊和田玉大不一樣!玉葫蘆周身散發著,淡淡的,近乎透明的綠色光暈。

方飛浪實在找不到,準確的詞,來形容這一抹綠韻,只能叫它“玉氣”。

不管這東西值錢不值錢,它肯定不是玻璃的!

“這玉哪裡搞來的?來路正不正?要是地下挖出來的,我們可不要……送給小孩子的東西,來路必須得正!”老劉一本正經地說道。

胡老四咳嗽兩聲,解釋道,“這是滿清一個王爺家裡傳下來的,物主是個賭徒,欠了掉腦袋的債,這才把東西賣給我!絕對正!”

說完,歪著腦袋看向方飛浪,“方醫生要是相中了,我八十萬出了!”

“夠意思!”老劉由衷道,“這東西遇到正主,能賣上二、三百萬!”

胡老四咧嘴一笑,“我胡老四做生意,就是為了交朋友!錢財小有盈餘就好!”

“刷卡。”

方飛浪掏出銀行卡,刷卡買單一氣呵成。

眼看著就要到點了,他沒時間耽擱,買完玉器,轉身就往出走,臨出門之前,想想又回頭看了一眼胡老四,“掌櫃的,有空去中醫院找我,我再仔細給您看看!今天有事,實在抽不出時間來!”

“成!”胡老四朝著方飛浪抱拳道,“謝謝您嘞!”

老劉起身把方飛浪送到門口,“我再看看那些寶貝,有事給我打電話哈!”

從聚寶齋出來,方飛浪揣著玉葫蘆,緊趕慢趕,總算在開席之前,趕到東昇酒樓。

喜宴大廳裡,人聲鼎沸,到處都是推杯換盞的祝賀聲。

方飛浪前腳進門,後腳就被徐傲天親自點名,“方老弟遲到了!罰酒!罰酒!”

“認罰!”方飛浪笑道,“恭喜徐大哥,喜獲麟兒!”

徐傲天哈哈大笑,忙把方飛浪讓到主桌,向居正位的老爹徐開泰介紹道,“爸!這就是我義弟方飛浪,您老人家的孫兒,可是他一手保住的!”

徐開泰年過七旬,一雙虎目透著精光,比年輕人還要有神。

他笑著朝方飛浪點點頭,“坐我身邊來,讓我好好看看!”

旁邊人立刻把座位讓出來,方飛浪也沒客氣,俯身坐下,笑著和徐開泰對視,“老人家身子骨真硬朗!”

徐開泰微微一笑,“託你的福,徐家有後了!”

“不敢當!我只盡了一些綿薄之力!多虧了徐家祖先庇佑,才有今日喜宴!”方飛浪謙虛道。

徐開泰頻頻點頭,又和他說了幾句閒話,忽然話鋒一轉,“我聽說,有人最近一直在找你麻煩?”

方飛浪愣怔片刻,“是。”

“今天老頭子就把話撂在這裡,那對母子已經登報宣告,和我徐家脫離關係,你出手時不必顧及我徐家面子!”

說這話時,徐開泰眼神深處冷淡如冰,心湖沒有一絲波動。

方飛浪淡然一笑,“多謝老爺子!”

嘆了一口氣,徐開泰強顏歡笑道,“他們要作死,我能如何?天作孽猶可恕,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