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如玉的中式無袖旗袍,配上她那雙長筒馬丁靴,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

即便是在無人的街頭,也讓人覺得又酷又颯。

像她這麼惹火的女孩,總能第一時間,引起同性的注意。

周冰倩看她隻身一人,開著廂貨車來送錢。就知道這位是不好惹的存在。因此,才好奇她的身份,隨口問了那麼一句。

“跑腿打雜的。”

閻如玉朝著周冰倩拋棄一記媚眼,吹著口哨,消失在黑暗中。

“王法,你留下來看車。”方飛浪交代完,轉頭招呼周冰倩,“我們走吧。”

周冰倩看了一眼王法,“他不跟著咱們一起去嗎?”

“他在這裡等。”

方飛浪開著滿載三千萬現金的廂貨車,拉著周冰倩,一頭扎進廢棄化工廠園區。

“老公,這裡連個人影都沒有,我好怕!萬一他們對咱們升起歹心……”

周冰倩惶恐不安地看向四周,恨不得鑽進方飛浪懷裡躲起來。

“你知道倉庫位置?”

方飛浪壓根就沒接她的話茬,他只想儘快交付贖金,和女兒團聚。

“前面右拐就是。”

周冰倩嘟著小嘴,眼神埋怨地看著方飛浪,她冒著生命危險,和他來贖女兒,他竟然還是那副愛理不理的惱人模樣!太傷人心了!

有周冰倩之路,方飛浪很快摸到倉庫位置。

車子剛熄火,周冰倩的電話就響了。

“把面罩套在頭上,我的人會帶著你去接女兒。”

倆人按照電話裡的指令,找到黑色面罩套在頭上。

幾乎是同一時間,從黑暗中,躥出七八個帶口罩的黑衣人。

他們兵分兩路,一隊人衝到方、週二人跟前,把他們五花大綁成超市冰櫃裡的凍螃蟹。

另外一隊人,直接鑽進廂貨車裡發動引擎,把車開走。

“帶他們上車,回去見老大!”

帶隊的低聲說了一句,眾人立刻七手八腳地,把方、週二人,推搡進五菱宏光車裡。

隨著一聲油門的轟鳴聲,五菱宏光絕塵而去。

黑暗中,一雙眼睛,不動聲色地注視著這一切。

她蟄伏在暗處,如詭魅般悄無聲息。以至於,那些受到過專業訓練的人,都沒察覺到她的存在。

五菱宏光一路疾馳,從高速下來,又走了一段顛簸的鄉下路,最終在一處廢棄莊園前停下。

“下車!”

帶隊大哥連推帶搡,把周冰倩、方飛浪二人,從車裡推下來,又押著他們,邁過燒得焦黑的大門,繞過三口勉強能看得出輪廓的棺材殘骸,徑直走進,衝刺著刺鼻黴味的地下室。

昏暗的燈光下,一張被燒傷毀容的臉,瞪著可怖的眼珠子,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方飛浪的一舉一動。

在他的眼神授意下,方、週二人臉上的面罩被撕扯下來。

從黑暗中驟然來到亮處,方飛浪下意識眯起眼睛,當他適應室內光線之後,眼前的人物也變得逐漸清晰起來。

“我女兒在哪兒?”

周冰倩第一時間躲在方飛浪身後,顫抖著聲音,質問眼前被燒傷毀容的老頭。

她強忍住想吐的念頭,儘量不去看他那張猙獰的老臉。

按照原定劇本,這些人拿了錢,就該功成身退,根本沒有這多餘的見面。

這噁心的老傢伙,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別演了。”

毀容老者翹著二郎腿,眼神鋒利如刀,看得周冰倩直心虛,“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是你。”

方飛浪目光灼灼地盯著毀容老者,他記起來了,他是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