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電話,白二爺抽出一根香菸,叼了半天,卻忘了點燃。

一通電話,讓他酒醒了七分。

原以為他可以藏著掖著,把自己從這件事裡摘出來。

沒想到,方飛浪這麼快就查到他頭上來。

果然是橫縱京都之人,手腕比他想象中還厲害。

這時候,再談什麼在商言商,那就是找死,他必須立刻找到苟仁,把這爛攤子收拾掉!

從賓國飯店出來,白二爺一路心事重重,眉頭緊鎖,直奔苟仁的雲鼎別墅。

苟仁崛起於微末,這一路全仰仗白二爺的扶持。換一種說法,這些年,白二爺也跟著苟仁賺了不少黑心錢。

如今麻煩上門,他必須儘快找到苟仁,商量一下應對策略。

雲鼎別墅。

不請自來的白二爺,神色凝重地看向,身穿白色浴袍,左右擁抱,嘴裡叼著雪茄的苟仁,“出事了!”

“來!給二爺唱首無價之妹,舒緩下二爺的心情!”苟仁朝著左邊的美女擠了擠眼睛,對方立刻起身去拿麥克風。

苟仁目光貪婪地盯著她婀娜的背影,衝著白二爺一笑道,“這小網紅人美歌甜,二爺領回去玩幾天?”

“我說,出事了!”

白二爺眉宇間透著一絲煩躁,不耐煩地重複了一遍,剛才說過的話。

“出什麼事了?在我這裡,但凡能用錢解決的事,那就不叫事!”苟仁醉眼迷離地盯著那個唱歌的小網紅,嘴角掛著一絲痴漢笑容。

“……看我乘風破浪,多誠實的慾望,努力唱,吆咿吆咿吆咿吆咿吆咿吆……”小網紅一邊唱著,一邊扭動身姿,勾得苟仁魂兒都快起飛了。

嘭——

白二爺猛地一拍茶几,歌聲戛然而止,苟仁勉強自己收回心神,興致缺缺地朝著幾位美女揮揮手,“二爺,到底出啥事了?”

“方飛浪要找你算賬!你看看,怎麼解決這事吧!”

白二爺眼神陰鶩地看向苟仁,“我早勸過你,別動方飛浪,你不聽,現在人家找上門要說法,你想怎麼辦?”

“二爺,咱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您現在說這話,是想不管我?”苟仁無恥地笑道,“那筆錢,也有您一份啊!”

白二爺眼神冰冷地看向他,“你這話說給方飛浪聽去,你看他信不信?”

臉上笑容漸漸凝固,苟仁心裡暗罵了一句“老狐狸”,嘴上佯裝服軟道,“嗨!瞧我這張臭嘴,說的這叫什麼話!您老見多識廣,幫小弟想想辦法吧!”

“很簡單,棄車保帥!你明天跟我去寧康,把黑鍋扣在胡萊身上,再說幾句軟話求和,方飛浪暫時不會咬住你不放。現階段,洗清自己最重要!”

白二爺說完,又反問苟仁,“你咋想的?”

沉默片刻,苟仁一拍大腿道,“成!我都聽您的!”

鬆了一口氣,白二爺起身,“行,那我先走了,明天等我電話。”

送走白二爺,苟仁第一時間回到書房拿起電話,撥通那個讓他一夜暴富、平步驚雲的號碼。

“大護法,姓白的剛才來報信兒,說方飛浪找上門來了,我該怎麼做?”

苟仁一臉嚴肅地看向窗外,白二爺遠去的車影。

蜿蜒的山道上,渺小如螢火的車燈,即將被黑暗吞噬。

觸景生情,他心中十分焦慮。彷彿自己就是開在路上,即將被黑暗吞噬的那輛小車。

“姓白的怎麼說?”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又甜又尖,是苟仁最喜歡的蘿莉音。

“那條怕事的老狐狸,叫我上門道歉。”

苟仁話音未落,就聽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清脆爽朗的笑聲,“就按他說的辦!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