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丁申醫手足無措,方飛浪非但不急,反而把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和他半開玩笑道,“怎麼?美人當前,都不知道該怎麼施針了?”

丁申醫渾身一激靈,瞬間想起來之前的豪言壯語。

沒錯,他要親自證實給白美人看,讓她知道和自己退婚,是多麼錯誤的決定!

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丁申醫施針速度快準狠,很快替第一位中毒患者解毒成功。

在眾人無比詫異的目光中,丁申醫信手拈來的純熟針灸手法,徹底重新整理三位老中醫對他之前的判斷。

“這……莫非這就是失傳已久的天樞針法?沒想到,老夫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世上有人用天樞針法替人解毒!”

“年紀輕輕,竟有如此手法,可敬可嘆!”

一眾安國藥草商盟會館的人,一早就見識過方飛浪救治白二爺的手法,對他的醫術從不質疑。

今日,見到他身邊小跟班,已經有如此爐火純青的醫術,越發覺得此人高深莫測,隨便教人兩手,就能再教出一個神醫來。

這等胸襟,這等手段,實非凡人所能比肩!

尤其是在中醫行當,沒有個十年八載,想入門都難,更別說學來師傅的精髓醫術!

“方神醫,老朽……老朽想拜您為師!”

安神醫難以按捺心中激動,顫抖著聲音說道,“求方神醫指點一二!”

此言一出,立刻遭到另外兩位同行的斥責,“安老,你怎麼搞的?方神醫是來替大家解毒的!你扯什麼拜師?就算要拜師,也是我們先來!論資排輩,也不能你先開這個口!”

眼看著三個老中醫就要爭執起來,白美人忙站出來做和事佬,“三位稍安勿躁,等方神醫解毒完畢再和你們私聊,好嗎?”

三人互相不服氣地瞪了對方一眼,轉過身誰也不願意再看誰一眼。

白美人一聲苦笑,跟著對方飛浪說道,“方神醫,我爸和我二叔,中毒較深,正在二樓打吊水,您能和我先去看看他們嗎?”

“主任,這裡交給我,您上去吧!”丁申醫信心十足地說道,“一樓我包了!您就放心吧!”

方飛浪點頭,隨白美人上了二樓。

“商盟會館出事,不僅請來了三位老中醫,還把附近醫院的名醫,一併請了過來。事發突然,我爸暫時沒有把事情曝光的想法,這麼多商人集體中毒,一旦捅出去,搞不好會掀起一番風浪……”

白美人一邊上樓,一邊給方飛浪解釋道。

方飛浪能理解白藥王的苦心,點頭敷衍了幾句,也沒再深入過問。

二人推門而入,和白藥王對上視線的一刻,對方灰白無血色的臉上,勉強露出一絲笑容。跟著,他就開口吩咐眾人出去,連女兒白美人也一起攆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白二爺、白藥王和方飛浪三人。

“方神醫……”

白藥王打了一聲招呼後,就開始劇烈咳嗽起來,喘得上氣不接下氣,臉紅脖子粗地好像隨時可能窒息似的。

方飛浪二話不說,直接摸出銀針包,替白藥王針灸解毒。比起樓下那些中毒症狀較輕的患者,表面看起來沒事的白藥王,才是中毒最深的那一個!解毒不及時,分分鐘可是要命的事!

半個小時後,方飛浪收起銀針,開出藥方,交給門外的白美人,叫她立刻抓藥煎藥,之後才替看起來中毒頗深,實際上問題不大的白二爺解毒。

替二人解毒完畢,彼此才有時間多說兩句。

白藥王也沒瞞著方飛浪,直言道,“方神醫,有些話,我不方便對外人說,只能對您說!商盟成員這次中毒,並非偶然,而是來自天醫門的警告!”

“早在半月前,我就接到天醫門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