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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

魏淑芬的話都已經掉在地上,足足有個兩三分鐘了。

可那原本還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十分得意的眼鏡男和小平頭,卻依然還保持著當時的那個姿勢,整個人猶如雕塑一般,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腦海中不斷迴盪著方才魏淑芬所說的那句話。

只覺得自己方才從魏淑芬口中聽到的,彷彿不是一句話,而是一顆迷路了的竄天猴。

先是“咻”的一聲飛到半空,360度的在他二人的身邊,上躥下跳,來回環繞。

搞得他們整個人就只能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任由著它就那麼直接硬控自己十幾秒。

而後再直接劃到他們眼面前,就一動不動的在那懸停,直等到他們終於親眼看清——

“哦,原來那不是一顆竄天猴,而是一個裝滿炸藥的微型導彈啊……”的那一秒。

再直接在他們面前,拼盡全力,全速俯衝!

如同一顆垂直墜落的隕石一般,一路火花帶閃電的,徑直朝著他二人撞過來。

“萬一,你的確是撕掉了兩張病歷單,但這兩張病歷單又正正好好,不偏不倚的就是屬於你們倆的那兩張的話……”

“那麼接下來,您二位又打算要如何應對。”

“又該要怎麼辦呢……”

房間裡,那個眼鏡男和小平頭回想著方才魏淑芬所說的那些話,站在原地足足愣了好一會兒。

才又終於反應過來一般的,低頭看了看地上那兩張差不多兩三分鐘前,才剛剛由自己親手撕毀的病歷單。

只那一瞬間,整個房間靜的簡直比鬼還可怕。

就他們倆站到一塊兒,彼此之間傻眼到,只剩大眼瞪小眼的那一副表情。

看得莊文鋮一時間都忍不住的直嚥唾沫。

整個人站在原地,上一秒還在大發慈悲般的,在心裡想著。

如果這倆貨要是和之前食堂裡的那個大光頭一樣,在得知真相的下一秒就直接嚇傻了的話。

自己到底要不要在此為其默哀呢。

結果下一秒,江月白才剛從眾人身後,一手拿著病歷,一手拿著印章的走到前面來。

那兩個人就跳起來,整個人宛如兩條突然犯病的瘋狗一樣,集體撲向江月白。

那一副狗急跳牆的模樣,嚇得莊文鋮站在旁邊,忍不住的向後撤了一步,拍著胸脯大喊了一聲:“臥槽!”

而那個眼鏡男和小平頭那邊,雖然還沒等往前衝出兩步,就已經被周圍人,齊心協力的一同按在了原地。

卻依然早早的就已經趴在原地,對著眼前的江月白,聲嘶力竭的罵上了。

“我操你媽!姓江的!你他媽故意的?!”

“平時看起來不爭不搶的,一副好欺負的樣子,結果到了關鍵時刻,居然敢陰老子!”

“卑鄙小人,就算老子今天出不去,我也要看看,就你這樣的人,到底能他媽平平安安的過上幾關!”

房間裡,那倆人正對著眼前的江月白,鍥而不叫罵著,咆哮的聲音大的,幾乎整個走廊都能聽得見。

過於聲嘶力竭的模樣,搞得一旁的莊文鋮,就連經過他旁邊的時候,都忍不住下意識的繞著走。

稍微離得近一點,都得小心翼翼的捂好口鼻,就生怕他這玩意兒會傳染。

畢竟像他這樣的,絕對是千百年難得一見,貨真價實的真傻逼吧。

大家都是拼上一條老命,好不容易才終於走到這兒的玩家。

哦,就許你去強行拉人墊背,給自己留後路,到了我們這兒,也想留一手,就絕對不行???

更何況那兩張病歷單,又不是他白哥讓他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