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風站起身跟著張瘸子走:“沒有梅蘭竹菊清草園呵呵,夏家在漢口有些能量!如果呵呵我是說如果,要是耍手段弄太多的話不好,以後薄營長還要在江邊縣混嘞”

張瘸子停下腳步,若有所思地看著柳若風說:“你,你們把”看了看傻頭傻腦坐著不動的薄厚:“薄老弟頂上去了?”

“什麼頂上去?”柳若風莫名其妙看看張瘸子又看看薄厚:“明眼人眼中誰不知道清草園有背景,這些事情稍微查一查就清楚明白”

張瘸子淡淡然說:“你們是老闆,反正我應該拿的已經拿了,隨你們吧,半買半送也行”

柳若風:“不用送呀,憑清草園現有格局和經營理念,不用妄自菲薄要少了”

張瘸子騰地上火提高音量說:“你特麼有完沒完!多不行少不行,老子要你教?走球了,所有事情自己去做”

“咳咳”柳若風被呃著了,連忙抬起雙手向下按:“噓噓噓,小聲點說呀,張大哥不要發火嘛,咱們這不是在商議嗎?”

“商個屁”張瘸子用袖子掃了幾下屁股揚長而去

柳巖風搖搖頭走回薄厚身邊:“張大哥很難溝通,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薄厚站起身說:“太囉嗦”準備走:“太囉嗦了,張瘸子喜歡別人聽他安排,你只要告訴他目的就行”

“不行”柳若風坐下看著夜空說:“敢完全聽他的話嗎?我就不訊號不准他的脈”

薄厚沒有回頭擺擺手說:“你們慢慢耗我走了”

“嗯”

薄厚邊穿衣服邊走出清草園大門,重新穿上皮靴腳悶得難受,抬手看看手錶已經十點過怎麼還這麼熱嘞?街邊三三兩兩拿著蒲扇聊天歇涼的人,轉身向兵營走的時候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是想不出所以然,走出幾步街對面巷子裡出來一個人

“梆,梆梆,起更嘍哦,天乾物燥,小心火燭,梆,梆梆……”更夫步伐小速度慢聲音卻極大極響亮

“白慶全,你要是吵醒我家孫孫,老孃跟你沒完哈”一間屋子的堂屋傳出一個老大娘兇狠的聲音

更夫白慶全放低了聲音

歇涼的人七嘴八舌說上了:“現在電通上了,手錶座鐘到處都是,白慶全絕對要丟飯碗,不要這樣咒人家嘛,這麼些年多少人聽他的更點起床辦事。就是就是不要這樣說嘛,人家好歹也是個吃公門飯的人撒…”

“梆,哎喲,兔崽子們不要跑!哈哈嘰嘰嘰呱呱哈……”

笑聲聽著不像正常人的笑聲,薄厚不禁回頭看去

幾個小孩跟著一個大人一樣的孩子向前瘋跑,高大的孩子明顯智商有問題,怪異笑聲就是他發出來的聲音。孩子們用東西扔

白慶全把打更的小木棍扔出去,摸著頭在地上找自己的小木棍:“慢點跑,小心摔倒”

更夫白慶全是個不錯的人!剛想轉身回兵營薄厚忽然明白什麼地方不對勁了,嚴老闆的古董店竟然開著門,門面不大卻安了一盞幾百瓦的電燈!黑暗的街道顯得格外明亮醒目耀眼。薄厚想也沒想就向古董店走去,沒有穿襪子走起路來皮靴發出吭哧吭哧的聲音,開啟手槍套蓋子但是沒有抽出來上膛,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悶熱的天氣悶熱的腳,先前沒有脫靴子涼爽一會兒可能還要好一些,也可能是熱毒衝進了心臟浸入了大腦之中!薄厚感覺煩躁易怒

嚴老闆在店鋪裡面躺在搖椅上正在晃悠歇涼,一手拿著蒲扇一手拿著紫砂茶壺呆呆看著突然闖進門的薄厚!停止搖晃緩緩站起身丟掉手中的蒲扇獰笑著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年輕人不要怪老夫收你,要怪就怪這個該死的世道吧”

“切”薄厚裂嘴切了一聲表示不屑:“老子就是你的勾魂使者,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厲聲大喝一聲:“嚴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