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隔著電話,但王忠文還是一臉諂媚地跟藤本妃來聊著天,聽說話的語氣簡直不像是在對待一位教授,而是對待自己的親孃。

陸承在旁邊雙手抱胸,一臉無語地看著。

剛剛王忠文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就擅自把他的手機搶走了,這種行為非常沒有禮貌。

如果不是礙於對方的身份,陸承簡直想一把將手機奪回來。

與此同時,王忠文的這種行為,也讓陸承再次堅定了想法,那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跟王忠文扯上關係。

雖說只是一件小事,但卻可以很明顯地判斷王忠文的人品,這種沒有彼此尊重的師生關係,並不是陸承想要的。

過了會兒,王忠文走過來,把電話還給陸承,道:

“藤本教授說她一會兒過來。”

“過來?”

“對,說是有什麼事情,”王忠文現在看上去輕鬆了不少,“對了,藤本教授怎麼會有你的電話?你們留過聯絡方式了?”

“沒有,我沒有藤本教授的電話,”陸承道,“倒是您,您不是也應該有藤本教授的電話嗎?畢竟原先幫她翻譯的就是您才對。”

“估計還在生氣吧,”王忠文嘆了口氣,“這些天我一直在打電話給她,但是她都沒有接,想來還是因為之前那件事,唉,女人啊。”

“你說對不對,陸承,雖然我之前做得不對,但起碼應該給我一個道歉的機會啊,像這樣算是怎麼回事,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求著她似的。”

“天底下的女人都差不多,因為一點事情就斤斤計較,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王忠文說著,嘴癟到一邊,一副不屑又目中無人的樣子。

陸承聽著王忠文自顧自地發牢騷,也沒有搭腔,但是心中對於王忠文的厭惡,卻也在逐步累積著。

人前人後兩幅面孔,標準的唯利是圖性格,跟這樣的人有牽扯的話,說不定自己哪天也會著了道。

陸承深知王忠文絕對不是一個可以與之深入交往的物件,但也知道對方不是一個自己能惹得起的人,於是只是保持沉默,聽著王忠文嘮叨個不停。

沒過多久,藤本妃來的身影就出現在二人視野當中。

今天藤本妃來還是穿了一套職業裝,白襯衣,包臀裙,黑絲襪,腳踩一雙四五厘米的高跟鞋,脖子上繫了一條紗巾。

按說這身行頭配上藤本妃來凹凸有致的身材,行走在校園當中應該是一道非常亮麗的風景線,但是藤本妃來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則讓這道風景線增添了不少殺氣。

“幾天不見,”藤本妃來直接走過來對陸承道,“這就是你剛剛說的軍訓?”

“對,學前集體訓練的一種。”陸承看著自己一身的迷彩服,回答道。

“之前沒有聯絡你,是因為週末,我想你應該不喜歡在休息時間被人打擾。”

“額,”陸承倒是沒有想到藤本妃來會說這樣的話,心想這完全就是打工人心中完美的合作伙伴啊,“感謝您的體諒,不知道您這次過來......”

沒等陸承說完,站在旁邊的王忠文忽然一個箭步竄出來,湊過去握住藤本妃來的手,上來就是一頓寒暄。

“還麻煩您特意過來一趟,真是對不住,”王忠文笑得滿臉都是褶子,“您務必要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將功贖罪。”

“中午飯還沒吃吧?來來來,我安排就行了,您對川菜有什麼興趣嗎?不喜歡川菜的話別的也有......”

面對王忠文的熱情,藤本妃來慢慢抽回自己的手,接著掏出隨身的手絹擦了擦,並不理會王忠文,反而轉向陸承,道:

“下午有時間嗎?”

“額,應該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