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看到陸承走上來,教官臉上笑得跟朵花似的,滿臉的得意和囂張完全不加掩飾。

“怎麼了,是覺得自己做錯了嗎?那就按照我說的,把一千米......”

“你這完全就是禍水東引啊,”陸承直接打斷了教官的話,“你讓大家罰站軍姿,卻說是因為我,我倒是想問問你,我有什麼地方做錯了,需要讓全班陪著我受罰?”

“你這樣做,只是為了讓大家把氣撒到我頭上,可是為什麼呢?這件事到底是因為什麼,大家不都清楚嗎?”

陸承的意思很簡單,既然教官跟他玩陽謀,那他也直接跟教官明著來。

這件事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自己都是佔著理的,既然自己佔著理,那就不需要害怕教官給自己穿小鞋,大不了把事情鬧大。

當然,把事情鬧大這種解決問題的方法並不是最優解,目前為止,陸承只是想將壓力推回給教官,然後見招拆招。

而陸承一次又一次的反駁,也讓教官所剩不多的耐心逐漸見底了。

同學們也逐漸反應過來,眼神也從陸承的身上轉移到了教官身上。

是的,這件事從頭開始,陸承就沒有任何錯誤,無論是為班裡生病的同學爭取休息時間,還是拒絕教官針對個人的處罰,陸承的所作所為找不出一點問題。

反倒是教官,在陸承這裡丟了面子,就想要利用手中的一點權力找補回來,這件事雖說在軍訓期間時有發生,無論是教官還是學生也都心知肚明,可擺到明面上來,確實不好看。

然而,此時的教官已經有些著急上頭了,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陸承,似乎完全忘記了身為一個教官應該做的事情。

“那又如何?”教官陰狠狠地笑著,“我就是要單獨訓練你,你不服?”

“不服。”

“不服就憋著,或者來,我們單挑,任何一項,你能比過我,我跪在地上叫你爺爺。”

陸承心說這教官也真是鬼,比體力?十個自己加起來也比不過教官。

但是他同時也知道,教官既然能說出這種話,是真的被自己激怒了,這件事如果不處理好,恐怕真的會給班裡其他人也帶去不好的牽連。

“不比,我們講道理,都和諧社會了,不要像個原始人一樣,”陸承道,“如果你說不出讓我們這樣做的理由,我們就有權利拒絕。”

“你知道的,這已經可以看作是體罰了,你受到過什麼樣子的訓練我們管不了,但我們不是軍人,沒有道理接受你的那套理論。”

“你怕了?”教官道。

“我只是覺得可笑,面對我們這種新生,你除了鍛鍊得來的身體素質,還有什麼呢?”

陸承說完,轉過去對班裡其他人道:

“同學們不要管,該休息就休息,該訓練就訓練,軍訓是我們該做的事情,但是任何一種不合理的訓練方式,我們都有權力拒絕。”

“差不多要中午了,大家收拾收拾東西去吃飯吧。”

陸承說的這番話,完全沒有把教官放在眼裡。

雖然同學們都沒有動,但看向教官的目光中,也逐漸沒有了最開始的那種畏懼。

這一刻,大家心中都對教官有了一個很奇怪的看法——這教官,也不過如此。

“我看誰敢!”教官一聲怒吼,眼中似乎有火焰噴射而出。

“我就敢啊。”陸承道。

“你走一步試試!”教官忽然舉起手中的腰帶,“你今天能走出去這個操場一步,就算我這麼多年的兵白當了!我就叫你爺爺!”

腰帶停在空中,像是一柄利刃一般,帶著十足的殺氣。

周圍的空氣也似乎凝滯了,毒辣的陽光曬在人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