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保底,長安最基本的生活費以人頭算,戶部也過調查大約是四百文左右。

柳木這裡定下的標準是,月收低於一貫錢免稅,超過一貫後採用遞增式稅率。這個稅就等於丁、賦、役的全稅。

“一貫太多,六百文。”崔君肅作為戶部左丞立即就免稅作了表態。

緊接著就是第二條重大改變。

大唐現在的商稅是三十稅一至二十稅一。聽著不多,只有百分之三點三至五。但卻是過一次手就收一次稅,比如木料商人轉手收一份,木器工坊到店商再收一份。而店商還會有量商與小商,又會多一筆。

再加上運輸之中的關卡費,店鋪的走水、衛生等等,一把梳子差不多要收到三成的稅。

所以,商人們更喜歡自己從頭到尾,從原料到最終銷售一家店來作,這樣的話稅能壓到百分之七左右。

“增額十稅一,這是怕為了鼓勵小工坊。但柳駙馬,你就不怕逃稅嗎?”

“小坊不敢逃,大坊逃不起。朝堂之上發下牌照,這牌照的擁有者有義務備查稅務,某商家逃了稅就不允許進入梧桐坊,也不允許在涇河碼頭,他的貨更不允許出關。不知道誰還逃得起,除非是……”

柳木沒說下去,這話再說就得罪了。

那逃稅的就是門閥庇護下的商號。

“議一議,下月前拿下草案出來。朕看可以試試,打擊賤商哄抬物價,十稅一是否太少。也議一議。”

李淵也聽出來了,若是一把梳子的成本只有十文錢,那賣了十一文,這才交一分鋼的稅,但若是賣了二十文,就要叫一文的稅。

李淵認為,十稅一太少,商人們可以掙錢,但利太大就重稅。

崔君肅這時突然說道:“聖人,依這麼算的話。那瓷魁的稅怕是要交幾千貫的稅。”

“這不是讓你們議一議,考慮的周祥一些。象燒了幾千件才出一件的瓷器,自然要有一個相應的規矩。”

“是,臣明白了。”

柳木很清楚,想改稅很難,但至少邁開一步,先推動與扶持一下小作坊之類。

至於貴族是否在梧桐坊內出入這一條,依然還是需要一個規矩的,這是禮部需要議的事情,他們會在月內拿出一個方案來。

朝堂之中開始隨意討論的時候,崔君肅對姚思廉說道:“姚公,您若是上書禁止,怕是你自己都回不了家。”

“這,當然。”姚思廉也不敢完全禁止,只是在禮法上加一些限制罷了。

要完全禁止,他的夫人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正在這時,一直閉目養神的李建成突然出列:“父皇,兒臣有表。”

整個太極殿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朝臣們快速的各回各的位置。

李淵回到御座,示意上表。

李建成說道:“自二月以來,有十數州府累計三十多份上書,越國公馮盎有不臣之心。久不上書,也未來朝聽訓。”

柳木猛的轉頭看向李建成。

柳木這個動作讓李世民立即警覺了起來,這怕是一個陰謀。否則柳木不會反應如何激烈,李世民一直都相信柳木是一個很敏銳的人。

怎麼可能不是陰謀。柳木知道,真正的歷史上,大約玄武門事件之後,就有無數人上書,當時李世民已經派兵準備去打了,卻是魏徵一力勸阻,並深信馮盎不會反,而且列出了無數的分析。

眼下魏徵還在太子府,卻拿出這樣的表來,這不是陰謀是什麼。

李建成列舉了許多證據,還有各州府的正式公文等。

李淵最反感的事情就是誰造反了,聽完李建成的分析之後,當下李淵的神情就有了變化。

這時,封德彝站了出來:“聖人,臣以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