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少族長再次召見了寧責,詢問接觸垂髫客的任務進展。

寧責硬著頭皮,進行了彙報。

砰!

少族長寧曉仁氣得直接抄起書桌上的硯臺,猛地砸了出去。

硯臺砸中寧責的額頭,立即讓他流出血來。

寧責不敢擦拭一下,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地,口中哭嚎:“少族長大人吶,真不是我寧責沒有努力。我實在是拼盡全力,奈何那垂髫客油鹽不進!”

“我的能力太不夠了,這樣的任務我真的無法完成。”

“少族長您太看得起我了,我被你嚴重高估。我根本沒有信心和能力完成這樣的差事啊。”

寧責根本不敢將黃家三鬼的事情說出來,這都是他自作主張。

他也很早就想把這任務丟掉了。現在的情勢既然已經壞到了極限,那他就索性豁出去了,自認不行,坦言承認——這任務他做不了!

“你、你、你!”少族長氣得手指直抖,一時間對耍賴皮的寧責也說不出話來。

他背靠在椅背上,喘息良久,這才大手一揮:“這種簡單差事,你都做不好!也罷,我便交給他人去做。滾出去!看你這廢物樣,就讓我頭疼。”

寧責連忙告退,結果走到門口,就被少族長再次叫住。

“慢著!”

寧責心中咯噔一下,轉身行禮:“少族長有何吩咐?”

少族長放緩語氣:“這一次大考的名單我看了,寧拙也在。”

“他這一次考了31名,你這個做伯父的,有什麼交代?”

寧責滿臉苦笑:“說到小拙,我也是深深苦惱啊,少族長。”

“孩子長大了,只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昨天考後就和我夫妻倆鬧翻。”

“唉,也許是小拙自小喪失雙親,我們做得還不夠,導致他脾氣古怪、性情孤僻。他非常執拗,不願走後門,不願讓我們託關係,因為這會讓他臉上無光。”

少族長目光一凝:“嗯?”

“寧責你很清楚:寧拙的父親寧忠,也就是你的親弟弟,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答應過他們夫婦,要好好照顧寧拙,幫助他好好修行的。”

“小孩子不懂事,你還不懂事嗎?”

寧責忙彎腰道:“少族長,您的意思我懂。我這就回去,勸勸寧拙改變心意。”

“嗯!”少族長揮手,放出最後通牒,“這件小事情你要是再辦不好,你就沒有資格再擔當什麼採購管事了!”

寧責心中像是壓了一塊大石,滿臉陰沉地回到家。

寧拙伯母王蘭見到他,頓時驚呼:“夫君,伱怎麼受傷了!?”

“自然是少族長打的。”寧責嘆息。

大伯母恨聲道:“這個寧曉仁真是的!他要是能耐,他自己去招攬垂髫客啊,只會使喚下屬算什麼。”

大伯母一邊抱怨,一邊輕輕給寧責額頭傷口上藥。

傷口傳來的痛楚,讓寧責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冷哼一聲,道:“好在……我總算是趁機把這個燙手山芋丟出去了。”

“但寧曉仁還有一事,交待給我,讓我去辦。”

“唉,就是小拙身上的爛事!”

寧責簡略說了一下。

大伯母聽完,頓時揚起眉頭,像是炸毛的貓:“什麼?我們真的要花錢,給他走門路,讓他進入家族產業?”

“不,我不同意!”

“這得花多少錢啊。”

“我們養他這麼多年,把他養大,已經很不容易了。現在還要花錢?”

大伯嘆息一聲:“他在學堂生活,沒有學費,只有些許生活費,根本不算什麼吧。”

“況且,他母親病死前,留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