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東西。”進山了一個小時後,貝籬說道。

“流言就是這樣的。”

他們原地駐起火堆,肉的香氣吸引大量的野獸,而它們都成了二人的盤中餐。

“第十二個。剛才應該多帶些酒過來。”侯賽因舞了個槍花,說道。

貝籬則說,“那你會成為因醉握不起槍而死在深山裡的第一人。”

“你是在小瞧我的酒量嗎?”

“我只是在提醒你飲酒要適度。你發現了嗎?”

侯賽因挑眉道,“有個方向一直沒有野獸被引過來。”

“觀察得不錯。我們去看看。”

“小心。別成為找死成功第一人。”

侯賽因嘴裡調侃著,手上勁一點也沒變小。他與貝籬保持在可以互相接應的距離,朝東北處走去。

四周很安靜,有些安靜過頭了。

侯賽因與貝籬對視一眼,用槍尖將雜草往右側撥。

忽然,黑暗裡閃過什麼東西。那東西速度極快,風馳電掣。以侯賽因的目力也只能看到它飛速奔跑後留下的殘影。

吭——嗆——

貝籬的劍出鞘,他同樣沒有看到那東西的動作,只能憑感覺揮出一劍。他一劍擋在侯賽因背後,剛好與某個東西撞在一起。

力氣好大!

貝籬心裡吃了一驚,他握劍的手很穩,然而方才的力道是他從未遇到過的。若非他基本功極好,剛才那一下足夠讓劍脫手。

長槍如游龍甩尾,瞬間擊出一道長刺。侯賽因感到手下如同擊中鋼鐵的觸感,變刺為挑,大力之下,那東西被高舉到空中又被甩出去。

此時,二人才看清它的模樣。是一隻體型特別巨大的黑豹。有人體粗的尾巴每次一甩,就會拍倒幾棵大樹。

“這也太大了……”貝籬說。

侯賽因對比了一下剛才的力道,“小心點,它可不只有體型大而已。”

“我知道。”貝籬應了一聲,擺出起手式。

他問,“我主攻?”

“不,限制它動作還是長武器比較好。”

“那就各憑本事。”

貝籬話音剛落,就揮舞出數道劍花。劍花飛在半空,又被更為凌厲的劍光切成兩半。緊接著,就像花海被一陣強風捲起,零散的花瓣在貝籬身邊匯聚成小型風暴。那可不是花,而是飛速揮出的劍!

黑豹過於敏銳的眼力反而成為拖累,它專注於看穿貝籬劍招,沒能注意到另一人已脫離視線。

野獸終究只是野獸。

自天空墜落的長槍宛如隕石,霎時間刺穿它的脊背。巨大的黑豹發出哀嚎,它的動作一頓,蓄勢待發的劍招全部落在它身上。

然而,即使如此,它還是沒有死。

侯賽因抽回長槍,招式一變,以右腿為軸轉出一圈。

回馬槍!

槍桿擊中黑豹腹部,把它擊飛三米遠。

而此時,貝籬的劍勢蓄力完畢。他左手從劍尖劃到劍柄,右手上下揮動一次。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在他與黑豹相距五米的情況下,手中劍竟似乎平白長了幾寸。銀白的弧光猶如神罰,聲勢浩大地來,聲勢浩大地走。待神罰結束,原地只落下被裁決的死屍——黑豹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就不動了。

侯賽因小心地用槍戳了戳,又往它的要害處多戳了幾槍,才笑道,“我剛才的回馬槍不錯吧!”

“馬馬虎虎。”

“切。如果沒有我牽制它,你才沒有機會蓄劍。”

“蓄力只是讓我的劍威力更大,不代表不蓄力就不能發招。”

“不蓄力你是要給它按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