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魂谷,戰事慘烈,屍骸遍野。

一身黑衣的男子手持長劍站立,周圍血流成河,屍橫遍地。他一身煞氣,透露著無比的冷漠和殘忍。他便是北國的戰神,嚴蔚歇。

\"少將軍,這裡已經被包圍,您還是快走吧!\"隨行將士焦急地勸道。

\"不必!你們先行走,我斷後。\"嚴蔚歇淡然說道。

\"這怎麼能行?\"將士急忙反對道。

\"你們若不離開,我便殺盡你們!\"嚴蔚歇冷聲說道。

那黑衣男子無奈之下,只好先帶著兄弟們離開。

臨走時,他回眸看了嚴蔚歇一眼,深邃的眼中閃動著擔憂。

將士剛撤走,敵軍就攻了上來。

嚴蔚歇以一柄長劍禦敵,劍光縱橫,劍影綽約,身形矯健,招式凌厲,宛如一匹脫韁的野馬,所向披靡。

很快就有幾位將領倒在了他的劍下。

敵軍大駭,紛紛退卻。

可嚴蔚歇不肯罷休,緊追著敵軍不捨。

敵人見勢不妙,慌張地逃竄,漸漸遠去。

\"嚴將軍,你沒事吧?\"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喊叫聲。

嚴蔚歇聽到熟悉的嗓音,心中一喜,立即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果真看到了一個個熟悉的身影。

撤退的將士去而復返,將嚴蔚歇團團圍住。

嚴蔚歇看到那些熟悉的臉龐,嘴角揚起一抹溫暖的笑容:\"我沒事。\"

他話音剛落,身後就射出兩支暗箭,直奔他的背部。

他連忙轉身,一名將士擋了上去,為他擋了致命一箭。他身體一震,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搖晃了兩下,就要往地上倒下。

\"將軍......\"一眾將士大驚失色,連忙扶住他。

\"我無礙,你們速速離開,我還有一些事沒辦完。\"嚴蔚歇虛弱的說道,隨後推開了眾人。

眾人擋在他身前,大喊:“將軍你先走!只要您在三十萬鎮北軍就不會散,”

\"將軍,你先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將軍,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勸解著嚴蔚歇。

\"你們先走。\"嚴蔚歇強撐著說道。

眾人見狀,用兵刃架在自己脖子上,“將軍若不走,我等只好以死相諫。”

\"你們這又是何苦呢?\"嚴蔚歇嘆息道。

一名副將言道“將軍,得罪了。”說罷用劍柄將他敲暈,放到馬背上,他拍了拍馬背,駿馬飛馳而去,朝谷外奔襲。

十數鎮北軍,力戰追兵,為主帥拖延生機,最終無一生還。

……

北國的風霜,似刀鋒凌厲,雪花以北城為中心,向四周鋪散開來。

蒼穹之下竟無一處燈火明亮,黑得令人發慌。

雪將停,風還未有停歇之意。

一人一馬自南而來,馬蹄踏在雪地之間,落下印記,卻驚擾不了這荒蕪的都城。

馬上的人拉了拉韁繩,風雪自正前方拂過,直衝得他睜不開眼。

他將馬勒停,跨馬而下,兩腳輕輕落於雪地之中。

他儘可能的伸展在馬上屈著的長身。疲憊之感侵襲而來。他平生最厭惡奔襲,卻常與奔襲為伍。最恐懼黑暗,卻時常一人處於長夜之中。

他背對來時蒼茫大地,吟道:“天明登途山河盡,罔顧林間春葉紅。”

吟罷,他嘆了口氣,從馬背後的行囊中掏出一個皮製的酒囊,飲了一口。

酒氣微醺,他的眼裡充斥著霧氣。不一會咽喉就因辛辣,感到不適,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