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門口,聚集著許多看熱鬧的老百姓,他們都在議論著:“聽說了嗎?昨晚大街上出現一具女屍。”

“嘖嘖,真慘哪,看那血流了一路呢。”

“這還用你說,誰不知道?”

“都別看了,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衙役呵斥一句,擠開眾人,往裡面走去。

顧長風和嚴蔚歇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

衙役一進去,立即被驚動了,衙役頭領迎了上來,恭敬地:“大人,您終於來了。”

顧長風一劍擔憂的問道:“怎麼樣?死者可有什麼特殊的症狀?”

衙役道:“屍體上的血跡有毒,已經派人去抓藥了。”

衙役頭領說完,看向顧長風身旁的嚴蔚歇,道:“這位是......”

顧長風簡單介紹:“這位是我朋友,鎮北軍少將軍。”

“原來是嚴少將軍啊,久仰大名,幸會,幸會。”

衙役頭領笑著上前與嚴蔚歇握手。

“幸會。”嚴蔚歇淡淡一笑。

嚴蔚歇看了看地上的屍體擔憂道:“你剛剛說有人去抓藥,是有人中毒了嗎?”

衙役頭領一臉愁容道:“是啊。仵作和兩個官差都中了毒。”

嚴蔚歇急切的問道:“他們現在何處?”

見那人不語又道:“此毒無藥可醫,只能用內力逼出,快告訴我他們在哪?”

那人聞言趕緊道:“在後院。”說罷,帶他們往後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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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有一處空曠的小屋,院裡雜草叢生,雜草間散落著各種兵器,看樣子,很久沒有使用了。衙役頭領指著左側一間破敗的小屋道:“這裡就是那兩個受傷的衙役的房間。”

嚴蔚歇點點頭,抬步朝那間房間走去。屋裡躺著三個昏迷的人,他們衣衫凌亂,嘴唇發紫,確有中毒跡象,好在中毒不是很深。

嚴蔚歇見狀,拿起桌上的匕首,扎進自己手心,鮮血湧了出來。

衙役頭領大驚:“嚴少將軍!您這是幹什麼?”

嚴蔚歇忍痛道:“用我的血來化解屍毒!”。

顧長風一個箭步,上前拉住他拿著匕首的手。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嚴蔚歇無奈道:“我內力不夠,無法幫他們化解屍毒,剛才解毒的真氣,還在我體內執行。他們中毒不深,這樣解毒最快。”

說話間,他將匕首一入肉,向上滑動,嚴蔚歇疼的悶哼一聲。

顧長風皺著眉問:“你到底在逞強什麼?他們不過只是官差平民,你貴為定南王世子。怎麼可以傷害自己救他們?”

“都是人命,哪裡分什麼官差世子的。”

“你......”顧長風無言以對。

王奇高露出欣賞的神色,偷偷退了出去。

……

嚴蔚歇將手湊近碗,血一滴滴的落下,接了半碗。

顧長風趕緊攔道:“好了,夠了,夠了。”

嚴蔚歇點點頭,將碗遞給衙役頭領。王奇高不知何時走了進來,手裡拿著繃帶,替他包好手上的傷口。

嚴蔚歇看著包好的傷口。道:“謝了。”

王奇高道:“說你傻,你還不認。”

衙役頭領接過碗,激動得聲音都在發顫。

“素問鎮北軍仁義無雙,今日見少將軍行事,果真名不虛傳。”

“這位大哥,謬讚了。快拿去給他們解毒吧。”

“是,是!”衙役頭領點點頭,端著碗,轉身走到床邊。

顧長風嘆息一聲,道:“真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見死不救,我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