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昏迷中的男人猛地咳嗽起來,吐出一口黑色的淤血。

嚴蔚歇連忙俯身湊上前去。

“你醒了?”

男人微眯雙眸,打量著眼前的人,看到他時,瞳孔驟然緊縮,他驚恐的說:

“你......你不是......”

嚴蔚歇詫異道:“你認得我?”

男人喘息著問道:“你......你不是......咳咳......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嚴蔚歇笑了笑道:“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才對,你怎麼會成這副樣子?”

男人臉色一變道:“你記得我是誰?”

嚴蔚歇點點頭,道:“我當然記得。”

男人的身形一震,臉色蒼白如紙。

嚴蔚歇淡淡的道:“你是冷如月的隨從飛櫻。”

飛櫻身子微僵道:“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嚴蔚歇看著他問道:“說說吧扮毒人潛入王府有什麼目的。”

飛櫻沉默片刻,道:“冷月宮宮主要你的命。”

嚴蔚歇思索片刻,冷漠的道:

“勞煩閣下幫我帶句話給她,她想要我的命,隨時來取,我絕不還手。就是不要把無辜的人牽連進來。”

飛櫻的臉色愈加蒼白了幾分,道:

“你誤會了,毒不是宮主下的。你與她那般情分,你難道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嗎?她怎會這樣狠毒害這麼多人?她要是恨你就只會恨你一人而已。”

嚴蔚歇又問:“如此說來確實與她無關,那你的毒?”

飛櫻苦澀一笑,道:“我是遭人陷害。與宮主無關。”

嚴蔚歇聞言,鬆了口氣,道:

“你安心養傷吧,神醫去採藥了相信再過不久,這毒就解了。”

飛櫻聞言,臉色又變了,道:

“只怕沒有這麼順利吧。”

嚴蔚歇皺眉道:“什麼意思......?”

飛櫻苦笑一聲:“此毒,並非尋常毒物,它能夠侵蝕人的骨髓,使人痛苦不堪,生不如死,直至死亡,也不能解毒,更別提痊癒。且下毒的人,不會輕易讓你製出解藥的。”

嚴蔚歇聞言,臉色也難看了幾分,問道:

“關於這個毒,你知道多少?”

飛櫻垂著眸子,沒有說話。

嚴蔚歇勸道:“告訴我,或許你還有一線生機。”

飛櫻聞言,抬起頭,目光堅毅的看著他,說道:

“我不怕死。也絕不受人威脅。”

嚴蔚歇愣了半晌,嘆道:

“你好好養著。”說罷轉身離去。

待他走遠之後,另一旁一直躺在床榻上,閉眼休憩的男人緩緩睜開眼。男人看著他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怨恨和嫉妒。

他的眼神,與冷如月極像。

**************

另一邊,一一接到蕭雲寒的密令,讓她去北城都城外的樹林見面。

一一不明所以,但依言而行。她剛一抵達北城外,一陣疾風捲來。吹動她額角的碎髮,遮擋了她的視線。

一一皺眉,問道:“誰?”

一陣冷笑傳來:“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才兩年沒見了,居然就把我忘了。”

一一聞言,猛地睜大眼睛,驚喜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她驚道:

“曲比阿多?”

“哈哈哈哈!”曲比阿多仰天長嘯,笑容猖狂,卻帶著濃濃的悲涼。

“我曲比阿多何德何能,竟能讓一一姑娘記得這麼清楚?”

一一聽聞,心中湧起一股酸意,鼻子一酸。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