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王府,嚴蔚歇站在視窗,望著窗外發愣。王奇高階了一碗藥過來。

“藥好了,趁熱喝了。”

嚴蔚歇接過藥碗,仰頭喝掉,然後將空碗遞迴給他。

“你說......我現在還活著嗎?”他喃喃自語。

“活著。你當然活著,為什麼突然這樣問?”

王奇高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他自嘲著:“我覺得我像是一個死人。”

“別胡思亂想。”王奇高搖頭說道:“你怎麼會是死人呢,你可是我見過命最大的人了。”

嚴蔚歇苦澀地說道:“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王奇高一愣,嚴蔚歇輕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

“你到底怎麼了?”王奇高說著,有些擔憂的看著他。

“沒事,我只是有點累了。”嚴蔚歇說著低下頭,掩飾掉臉上的痛苦之色。

“我扶你躺下休息吧。”

嚴蔚歇點了點頭,他剛坐到床上。

就聽外面有人通傳:“少將軍,二王爺回府了,要來看您。”

“那我先出去,你們叔侄慢慢聊。”王奇高說完,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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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蔚歇躺倒在床上,眼睛看著屋頂,不知道在看什麼。

不一會兒,門外有人敲門。

“請進。”

門開了,一個英姿勃發,面容俊美,身形修長,五官深邃,一雙眸子炯炯有神,氣勢逼人的男子走了進來。嚴蔚歇微微眯起眼,看向來人。

“二叔?!”

嚴史禮走近,看向他蒼白的面色,眼中掠過一抹心疼。過去扶住想起身的嚴蔚歇,坐在床邊。

“歇兒,你受苦了。二叔來晚了。”他握緊嚴蔚歇的手,低聲說道。

嚴蔚歇搖了搖頭,他的聲音沙啞得幾乎不像自己的。

“沒關係,我沒事。”

“讓我看看你的傷勢如何?”嚴史禮說著,拉起他的衣服檢視他的傷勢。

嚴蔚歇連忙將衣服放下,遮蓋住自己的胸膛。

“你胸前的傷痕是誰弄的?”嚴史禮皺眉,沉聲問道。

“都是過去的事了。”嚴蔚歇淡漠的說道。

“這是怎麼弄的?”嚴史禮盯著他胸前的刀痕。

嚴蔚歇垂下眸子,沉默著沒有說話。

嚴史禮皺眉,語氣更是冷冽:“說話啊!誰這麼大膽,竟敢傷你?”

“是,我自己。”嚴蔚歇淡淡地說道。

嚴史禮一怔,眼底湧出驚駭之色。“你自己弄的?”他瞪著眼睛看著他。

“對。”嚴蔚歇點頭。

嚴史禮知他脾性,不好繼續查問。轉而問道:“那腹部的傷呢?”

嚴蔚歇淡漠道:“一時不慎,中了埋伏。”

嚴史禮聞言,眉頭擰成了川字,沉吟片刻,才開口說道:“你武功甚高,是誰有這麼大能耐,可以傷你這麼重?”

“不瞞二叔,我有內傷在身,無法使用真氣。如今武功只是平平。”

嚴史禮聞言,沉吟良久。“那這些傷......”他說著,眼中掠過一絲猶豫,又問:“可有醫治之法?”

嚴蔚歇微微搖頭,語氣堅定。“無藥可醫。”

嚴史禮聞言,面色微變。他盯著嚴蔚歇,半晌無言。

“二叔......您怎麼了?”嚴蔚歇試探地問道。

嚴史禮回過神來。他搖頭:“無礙。你好好養傷。我先回駐地。改日我再來看你。”

說罷,轉身離去。

嚴蔚歇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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