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擔心你……”鍾離抓緊他的衣襟,眼眶泛紅。

“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嚴蔚歇輕撫她的臉頰,低頭在她額間印下一吻。

“我想陪在你身邊。”鍾離依舊固執道,“你要是受傷怎麼辦?”

“傻瓜!”嚴蔚歇寵溺的刮刮她的鼻尖。“你不用擔心,這次帶去的軍士皆是驍勇善戰的悍卒,不會有人敢對我動手,倒是你,身體還未痊癒,更加不能去邊塞了。”

鍾離垂眸道:“讓我去吧,我保證不會給你添亂的,你留我在這,我只會更憂心。”

嚴蔚歇嘆息道:“罷了,既然如此,就隨我一起去吧。”

鍾離露出燦爛的笑容,踮起腳尖,摟住嚴蔚歇的脖頸,主動送上香唇,嚴蔚歇順勢扣住她纖腰,加深這個纏綿悱惻的熱吻。

待他們分開後,彼此呼吸紊亂,臉頰緋紅。鍾離趴在嚴蔚歇胸膛,輕喘著。

嚴蔚歇捧著她精巧的下巴,輕笑道:“娘子,咱們該吃晚飯了。”

“好。”

……

次日清晨昭陽一身勁裝,早早的到定南王府,她憂心嚴蔚歇身體,準備了一架大馬車,把所有補品和藥材都搬上車,又讓人去準備了乾糧,一應事宜都準備得妥當。

等到了約定的時辰,才慢悠悠地走向定南王府。她看著門口站崗的兩排護衛,眉毛挑了挑,問道:“請問,你們家王爺呢?”

她話音剛落,王奇高率先出來,二話不說將自己的馬拴到車前。

嚴蔚歇和鍾離隨後出來,迎上昭陽的目光,兩人微怔之後,嚴蔚歇笑道:“這麼早啊,真是辛苦你了。”

昭陽見他臉色蒼白,不免擔心:“你的身體沒事吧?”

“沒事。”嚴蔚歇淺淺一笑。“不用擔心,去到江州再到邊關數月路程,再重的傷也好了。”

鍾離扶住嚴蔚歇坐上馬車。

昭陽看著她,欲言又止,終究沒有說出口,只命人出發。

馬車駛出北城都,一路顛簸,嚴蔚歇一路無話緊抿雙唇。行至半途,忽聽得車廂內傳來一聲悶哼。

鍾離看去,卻見嚴蔚歇捂著胸口,臉上滿是汗水。

“雪辭哥哥,你怎麼了!”昭陽說著撫上他的手,感到一片冰涼,連忙探查,發現他體溫冰寒。

鍾離連忙替他探脈,眉頭緊鎖。

這幾個月她雖常給嚴蔚歇針灸驅除寒氣,但畢竟是治標不治本,並非長久之計。況且嚴蔚歇體質虛弱,寒氣積聚于丹田處,導致五臟六腑受到侵蝕。

“快停車!”鍾離掀開簾子,焦急的喚道。

王奇高勒住韁繩:“鍾姑娘,怎麼了?”

“我們得趕緊找個地方休息,他身體太差了!”鍾離說道。

嚴蔚歇拉著她的手,搖頭道:“不礙事的,繼續趕路,不能耽擱。”

昭陽急道:“這哪行?”

嚴蔚歇勸慰道:“你別擔心,我沒事的,行程不能耽誤。”

“不行,我是大夫聽我的。”鍾離堅持著,“再晚的話,怕你會撐不住。”

“我沒事……”嚴蔚歇還想勸阻,可話還沒說完,嘴角溢位鮮血,昏迷過去。

“雪辭哥哥!”

……

“王爺!”

“王爺!”

“嚴蔚歇!你醒醒!”眾人大驚失色。

鍾離慌張的解開他的衣衫,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傷口有崩開的現象,頓時心疼的淚流滿面。

昭陽也是哭成淚人。

王奇高沉吟片刻,道:“穿過這片樹林有個小鎮,不如我們先在那休整兩天,再行出發吧。”

“不可!”嚴蔚歇艱難睜開雙眸,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