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遇上實在想吃的情況,寧願讓服務員準備新的,也不要去吃盤子裡的最後一口,酒水同理。

算是一種心照不宣的「禮儀」,和高跟鞋一樣。

當然,不是說你必須遵守,謝稚就覺得這種「潛規則」說白了就是浪費糧食,就是那些自詡上等人的傢伙虛榮心作怪,真應該讓他們全部都去種地挖野菜,感受一下糧食的來之不易。

但這裡要考慮的是金飛的性格。

從資料上看就能發現金飛也是個很自得於自己家世的傢伙,如果是他,肯定會遵循這個潛規則。

現在只有一瓶水是倒在桌子上的,加上潮濕的毛毯和金飛出門時那麼迫切要水的模樣,可以推斷出當時其他四瓶應該都是空的。

哪怕不是空的,第四瓶的水也肯定幾乎沒剩下多少。

但這樣就說不通了。

金飛白天在意志清醒的情況下,水只剩一瓶時,為什麼不叫服務員送水?

一個電話的事,根本不費勁。

哪怕不打電話,出房間後隨便逮到一個服務員,說一下幾號房間需要送水,服務員也會幫你辦的妥妥的。

至於這個水會不會都是喝的,金飛不知道?也是有這個可能,但還是一樣的問題,真的有那麼巧嗎?

喝完了四瓶水,因為金飛沒發現所以等他酒醉後回房發現只剩一瓶了,還被自己不小心倒了?這才出門導致遭遇意外?

這機率,都堪比中彩票了。

謝稚心想,這種情況下人為的機率反而更大。

假設兇手透過一些方式讓房間的水只剩下最後一瓶,再在最後一瓶上做點手腳,讓金飛喝不到只能出門。

一個醉鬼,想不到打電話叫人也想不到臨時去喝兩口衛生間的水也是正常的吧?

緊接著金飛在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吸引的情況下來到了維修中的池子。

隨後慘案發生。

這樣的假設,謝稚覺得比一切都歸於巧合更讓人信服。

而且,謝稚總覺得這個毛毯的潮濕程度好像不太對,即使一瓶水全灑在上面,但在過了起碼十三個小時的情況下,會不會偏濕了點?

難道是灑了兩瓶水?這樣的話這潮濕程度又太幹了點。

「把帶過來。」

隨著警員之一將這個假設告訴了隊長,他馬上讓人喊來了同個房間的,同時仔細注意她的表情。

但是當問到為什麼房間裡的水喝那麼快時,的表情顯然有些迷茫。

「我、我不知道,我根本沒注意這個!」

有些緊張,雙手並用的開始比劃:「我們昨天到的時候就中午了,等服務員把我們的行李放下後我就去房間裡補妝了。」

據說,他們中途除了剛到的時候在房間裡稍稍休息了半個小時,之後就一直在外面玩。

等她回房的時候就已經凌晨四點了,這麼累的她哪會注意到水有沒有被喝完?

「也就是說。」隊長重複一遍:「你沒有看到金飛有沒有喝水,但你自己肯定是沒喝過房間裡的水的?」

皺起眉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後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水挺貴的,我喝了肯定記得。但過了一會兒吳少他們也來了,說不定他們喝了。」

等離開後,隊長起身來到隔壁的房間,謝稚正在那等著結果。

在這期間她還拿起每個瓶子看了下底部,嗯,是完好無損的。

也是,如果是被人故意弄漏的,也講不通。

此刻聽到一旁的警員複述的回答後,謝稚和隊長對上了視線,顯然兩人都想到了一塊。

沒喝,難道是後面來的吳子浩以及敏敏喝的?

隊長馬上又分別找來了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