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稚不可置否,沒有反駁封觀霖的話而是繼續往下看。

趙萍兒的一生,其實看前半段是真的挺勵志的。

從農村考出來的女大學生,還是重點大學,成績優秀還沒畢業就進了實驗室,如果能一直做下去,考研讀博,一路走來說不定已經是小有名氣的科學家了。

可是,不知是因為抄襲的事順勢辭職還是真的要照顧兒子,趙萍兒此後的十幾年就和普通的全職太太沒有任何區別了。

說實話,謝稚覺得有點可惜。

因為一時的虛榮也好,僥倖也罷,一念之差就這樣毀了自己的後半生。

抄襲可恥,特別是在學術圈,那是要一輩子都被釘在恥辱柱上的,要不然何斌也不會對洪昭南動了殺心。

說起這個,等這起案子事了,謝稚還要公開何斌抄襲的事,還媽媽一個公道。

最好能讓官方出個通告,這才能真正蓋棺。

「話說。」封觀霖坐到了謝稚的身旁,因為他的重力,謝稚還往封觀霖方向滑了一點。

「這新教看上趙萍兒什麼了啊?」

這句話讓謝稚一時忘了要重新起身往旁邊挪挪,順著封觀霖的思路開始思考。

是啊,新教又不是慈善組織,即使是最普通的教徒也可以偶爾發揮一下作用,比如提供一些情報和資金。

這種玩意兒,積少成多不嫌少嘛。

但趙萍兒當了家庭主婦後,一門心思就圍著兒子打轉,小時候的何知浩更是三天兩頭生病離不開人。

那時候的何斌也只是一名普通編輯,收入水平不會太高,趙萍兒應該也沒閒錢捐給新教,她給兒子看病還不夠呢。

那新教接納她的理由是什麼?

總不能是為了何知浩,先提前和他媽媽搞好關係吧?何知浩的重要性還沒那麼高。

「趙萍兒的資料還有嗎?」

謝稚翻了翻桌上的紙,只找到薄薄兩頁。

而且主要就是她辭職前的經歷,辭職後的幾乎只要半頁就概述完了。

「沒了。」封觀霖搖頭:「就你手上的兩頁。」

「讓衛彥問問何斌唄。」

做了十幾年夫妻和四年同學,總是瞭解一些的吧?

不然何斌這個丈夫當得也太失敗了。

封觀霖沒想到的是,還真被他吐槽成功了。

當衛彥詢問何斌,趙萍兒的為人性格,以及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時,這位思考了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他當然不是想包庇趙萍兒,何斌知道指證自己的監控來自於趙萍兒時,真恨不得同歸於盡了,怎麼可能還顧及夫妻情面。

然而,想是一回事,真的有又是另一回事。

何斌又不可能胡編亂造,他想來想去,都沒想到趙萍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每天在家就是做飯搞衛生,照顧浩浩,對自己也越來越沒要求,一天到晚素著臉,完完全全就是一個黃臉婆,要不是……他早就離婚了。

何斌心裡的怒火這麼一想又升了起來,這些年這個家全靠他在養。

趙萍兒把自己送進去有什麼好處?!

明明之前還說過不要影響浩浩考公,結果呢?

何斌並沒有把曹哥還在背後聯絡何知浩的事告訴衛彥他們,除了怕何知浩被牽扯進來,也是有種莫名的預感,總覺得這事不能告訴警方。

現在想來,曹哥那幫人是怎麼知道自己和洪昭南之間發生的事的?

洪昭南不可能說,他也不可能說,難道他們一直在監視洪昭南?到底是什麼樣的仇恨能讓曹哥他們想要殺掉洪昭南,自己當時竟然都沒問兩句?

待在看守所裡無所事事的何斌越想越不對勁,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