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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獬豸。」
有一種自己叫自己名字的奇怪感,謝稚吐出一口濁氣:「我的名字是元啟大師改的,據說可以幫我度過一大劫。」
當年謝父童母可沒有打算取這個名字,還是謝爺爺去找了元啟大師,才定下來的。
而現在孫正堂又說,當年謝老爺子一直在找這副《獬豸斷案圖》,為什麼呢?
以當年謝家的實力,什麼奇珍異寶沒見過,畫這副畫的作家並不算特別出名,畫作距今也才不到兩百年,儲存的雖然完好,但預估市值大概也就五千萬左右,謝家可是收藏著不少上億的畫作。
程鈺:「你們家……」
三個字後,他停住了,似乎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現在這個謎團越來越大,不僅是新教,謝家好像也有問題,謝允森的死亡怎麼看都是血脈覺醒後的劫雷,那他也是被新教算計了?
還是說,謝允森其實就是新教的一員?
「我得回家和我爸好好談談了。」
謝稚起身伸了個懶腰:「再亂的線團也總有那個關鍵的線頭,找到就好了。」
不管她的出生是不是一場算計,至少爸爸媽媽對她的愛不是假的,她是在父母的愛意中誕生的孩子。
謝稚從未懷疑過這一點。
晚上七點,因為寶貝女兒說有重要的事要談,今天謝父和謝天奕回家的時間也提早了,一家人難得聚在一起吃完晚飯後,謝父和謝稚就一起來到書房。
然後謝稚就講起白天自己和孫正堂見面的事,同時拿出了那副畫。
當然有些不能講的東西她都進行了相應的藝術加工,以免違反保密協議。
「允森他……」
謝父聽完謝稚講的這些事,沉默了很久很久。
就在謝稚想著要不算了,別問了時,謝父起身來到書房的另一側,開啟櫃門拿出一本相簿遞給她。
「你叔叔和你一樣,是個聰明善良的好孩子。」
大概是太久沒有和其他人說起這個弟弟,謝父一開始的語速並不快,顯然是陷入了回憶中。
謝稚也順勢翻開了相簿,第一張照片就是一個帥氣的青年倚靠在一輛摩托車旁對著鏡頭比耶。
比起謝父的嚴肅臉,謝允森看著倒是一個活潑的性子,兩兄弟一靜一動,剛好互補。
「其實。」謝父停頓了一下:「當年我們也查過這件事。」
哪怕被雷劈是件看似人為無法操控的事,可謝老爺子和謝父還是覺得不可能。
首都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是謝允森?
還有一大清早,謝允森跑到郊區去幹什麼?
只是調查了一大圈後,都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謝允森去郊區的原因據他的好友說是為了看日出,這也無從查證,謝老爺子只能強忍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先把事情壓下去再來處理小兒子的後事。
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件事,身體本來還算健朗的老爺子沒幾年也去了,當時的謝家就靠謝允垚一個人支撐,也間接導致了謝父和童母的離婚。
謝父需要一個可以幫他做好「夫人外交」的妻子,童母不可能放棄自己的事業,在互相沒辦法妥協的情況下,離婚成了唯一的辦法。
「叔叔他。」見謝父不再說話,謝稚才開口問道:「那段時間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這本相簿都是謝允森的照片,或是他單人照,或是他和家人朋友一起的合影,謝稚大致翻了翻,特別細看了謝允森成年後的照片,暫時沒看出有什麼問題。
謝父搖了搖頭。
謝允森出事時,謝父已經在自家公司奮鬥,一天到晚不見人影可以說忙得很,連謝天奕有時候都好幾天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