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我會等你們離婚的。」鄒露篤定的語調讓蘇寂懷疑她知道自己和歸言的計劃,心跳開始加快。

鄒露後一句話更甚:「歸言娶你不過是因為你是蘇宅的孫女。」

蘇寂緊緊地握著手裡的酒杯,指尖泛白邊緣透著粉,依然鎮定說:「可你不是。」

「鄒小姐,喜歡歸太太得和歸言說,和我說可沒用。」蘇寂腦子裡過了一遍苑城上層圈現在的格局,再根據鄒露一直以來的動作,不難猜出她在鄒家處境應該不是很好,好心提醒:

「對了,有空和你家那個便宜妹妹說一聲,蘇宏是靠不住的,鄒小姐玩的開心。」

隨即在鄒露的注視下,光明正大地靠近歸言。

蘇寂沒有察覺到的是,鄒露跟在她後面,一同走到了歸言身邊。

歸言看見兩人一起過來,心情複雜。

他對鄒露是愧疚的,因為蘇寂的斷絕來往,他想過尊重蘇寂的意願,不去打擾她,所以對鄒露的靠近、兩家的預設,歸言雖未同意、態度疏離但也沒有明確說過反對。

可那天的慈善晚會讓他意識到,自己根本放不下蘇寂,同時蘇寂也丟擲橄欖枝,他怎會視而不見?

反觀對蘇寂的愧疚則是恨自己這麼些年袖手旁觀,沒能早些幫她。

「歸言。」

鄒露的聲音從後面傳進蘇寂的耳朵,把她嚇得身形一震。

歸言依舊是那副疏離的樣子,喊鄒露:「鄒小姐。」

鄒露勉強露出笑容,「很久沒見了,自從那天從歸家出來。」

這話在蘇寂耳裡,資訊量有點大。

轉念一想,兩人從前那樣的關係,倒也正常。

鄒露沒有如願看見蘇寂不開心的神情,一臉無所謂,彷彿這件事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思。

除了鄒露在觀察蘇寂,歸言也在看她,發現她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一時間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歸言,上次伯母說的那個閒置的媽咪包,我最近認識了一個改包的朋友,一個大包改三四個小包沒問題的,而且手藝不錯,如果伯母有需要,我可以幫聯絡。」

這話鄒露現在來說,意味深長。

「鄒小姐,言重了。」

蘇寂依舊一言不發,有一種自己是多餘的感覺,下一刻,歸言卻讓她這種感覺消失。

「她並不想把媽咪包改掉,上次還和我說,要給我太太用呢!」歸言動作輕柔地把蘇寂攬在懷裡,蘇寂當然配合,裝作害羞而低頭,畢竟這也是他們約定的其中一條。

鄒露驟然失神,媽咪包,蘇寂用?她望著兩人的身姿,乾澀又顫抖的聲線喃喃:「是嗎?恭喜你們了。」

怕鄒露看出端倪,蘇寂低頭靠在男人肩膀上,歸言感受到肩上的力量,大方接受鄒露的祝福:「謝謝鄒小姐的祝福。」

歸言話音落下,鄒露便轉身離去。剛剛那些話已經出格,她的教養、她的身份都不允許她說那些。可她的不甘驅使她說了出來,再糾纏下去,就太失態了。她也不是非歸言不可,只是歸言是首選罷了,她可以擁有別的選擇。

木已成舟,她會慢慢放下。

「可以抬頭了,她走了。」歸言說話間下巴抵在了蘇寂的髮絲上,吐出的熱氣翻湧進她的耳廓,好似羽毛般輕輕地掃著。

蘇寂抬頭甩了一下腦袋,伸手撓著耳朵,有點癢。

不一會,女孩的耳朵變紅了,不知是羞的還是撓的,又或者都有。

「伯母真的說把媽咪包給我用嗎?」蘇寂掙開環在腰間的手,不自在地問。

歸言點頭的那一瞬間,女孩覺得自己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見此,男人安慰她:「別擔心,再等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