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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謹之低頭望他,眼裡噙著戲謔的笑。溫霽被他這張冷淡臉莫名露出的笑意驚得頭皮發麻,想到先前從這人面前聽到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話,覺得自己方才是有病才會指使秦謹之替他敷腳。
溫霽垂頭喪腦地按著手裡的冰袋,讓手掌的肌膚儘可能最大避免冰袋,可是真的好冷啊,溫霽嘴唇往下挎著。
倏地手裡按著的冰袋被人奪了去,秦謹之從他身旁的位置坐下,將溫霽的手掌解放下來,修長如玉的手指微彎,輕輕地颳了一下溫霽腳腕的肌膚,宛若在觸碰一件精緻易碎的瓷器。
溫霽擰眉,並未好聲好氣的,「你幹什麼?」聲調拔高將自己的不滿彰顯無餘。
秦謹之垂下眼眸,將冰袋敷了上去,「真是嬌氣。」
秦謹之開車將溫霽送回家,車轉了一個彎在快要到達小區時,溫霽突然想到什麼,「先前那個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秦謹之可能是真忘記了,抬頭看了眼後視鏡,「什麼?」
溫霽說:「為什麼選法學?」
秦謹之拉長了音調哦了一聲,「這個啊。」
溫霽等了半天發現這人突然就沒了下文,擺明著故意釣他呢,他又氣又惱,卻又好面子不肯再問第三遍,最後一瘸一拐地蹦著從車上跳下來,用力地將車門砰地一聲關上。
還沒蹦上幾步,黑色車窗搖了下來,秦謹之從車內探去半個腦袋,胳膊懶散地搭在車窗邊上,「小少爺。」
別人這樣喊溫霽,多半帶了點尊敬的意思,可往往從秦謹之嘴裡吐出來,就含了幾分調戲的意味,接下來準沒好事。
果不其然溫霽剛一回首,便聽到秦謹之說:「嬌貴的小少爺,要我抱您上去嗎?」
語氣譏諷入木三分,溫霽朝他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笑,「滾吧。」
秦謹之眼裡逢笑,見人影消失後重新發動引擎,搖下的車窗沒有關上,冷風一同灌了進來吹走車內大部分暖氣。
手放在方向盤上打了個轉匯入車流之中,秦謹之狹長的眼睛透過車玻璃盯著前方,忽地想起自己報考專業前天發起高燒,南大的金融系序號是06,法學系是09,當時秦謹之陰差陽錯地將06錯看成09,等第一批錄取通知書下來時,秦謹之才發現自己專業填錯了。
南大開學後下學期是能轉專業的,秦謹之本來也是理科出身,對於這種社會學科類向來覺得繁瑣,更不願意花費時間去記各種法律名詞以及理解法條,直到後來有一天他從醉酒的褚景意口中聽到一件事。
溫霽的母親是一名文學家,在大學時和溫霽的父親意外認識,兩人相愛彼此互為初戀,甚至在大學畢業第二年就結婚。
兩人在相愛下有了結晶,生下第一個孩子溫紹裴,父母恩愛和睦,孕育的小孩自然備受寵愛,溫父溫母第一次照顧小孩的精力、細心幾乎全部都傾注在溫紹裴身上。
直到後來溫母意外懷孕,那時溫母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中途差點出現過小產的跡象,曾一度讓溫母擔驚受怕了好幾個月,本以為這種情況在溫霽出生後會有好轉,沒成想反而更加變本加厲。
她一度患上產後抑鬱症,這種症狀伴隨著乏力、失眠、敏感,她不再愛去看各種畫展,和朋友一度品嘗各種下午茶,就連就喜歡的小說,都讀不進分毫,對她而言最可怖的是她失去了創作的靈感。
並且隨之而來並發進食性障礙,並非是簡單的厭食症,而是暴食與厭食交替,她最後把所有的矛頭對準了才四歲的小孩。
溫母愛穿白裙子,總是以這種漂亮的姿態居高臨下地望著溫霽,常說的一句話是,為什麼他沒有,偏偏是你。為什麼生他的時候沒有,為什麼你一出生就變得很糟糕,是不是當時就應該任由你流產死掉呢。
疤痕是母親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