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沒有陽列那樣的修為,他和陽列之間的差距,讓陽列那道紋凝結而成的一擊,猶如西山落日一般的降下。

在這落日之下,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在發暖,他覺得自己的抵抗力,在不斷的消失。

道人和元嬰之間的差距,就是這樣的大,就算是他天生靈體,但是此時在道人大道封鎖之下,那吸取道力的速度,已經降低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

他不願意認輸,但是這個時候,他決定認輸。

雖然沒有天地造化丹來救母親,但是自己總要活下去。可是就在他準備張口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來。

那巨大的落日,已經將他壓的喘不過氣來。他順著紅日落下的方向看,就見一個紅衣道人,正在冰冷的看著自己。

那冷厲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殺意。

一種沒有任何憐惜的殺意,一種捏死螞蟻,屠戮蒼生的殺意。

“諸位主管,有人破壞擂臺的公正,你們快點阻止啊!”甄紫慕一邊騰空而起,朝著擂臺衝去,一邊大聲的喊道。

可是他飛起的身軀,剛剛飛到擂臺十丈之外,就被一個道人給攔住。

這道人甄紫慕並不陌生,乃是徐林他們這個擂臺的主持者之一。就聽他冷聲的道:“敢於私闖擂臺者,殺無赦!”

“那人也破壞擂臺的公正性,他還以道人之尊,對待普通的元嬰修士,你們怎麼不管!”甄紫慕一向木訥,對於道人級別的存在,更是很少頂撞。

但是這一次,他的聲音之中充滿了憤怒。更沒有任何的尊重。

在他這句話說出之後,那道人一揮衣袖,直接將甄紫慕從虛空給壓了下去道:“陽堂主這是在捉拿叛徒,再多言,就將你當叛徒論處!”

這句話一出口,讓甄紫慕心中的悲憤更多了幾分。他雙眸緊緊的怒視著說話的道人,如果目光可以燃燒的話。他絕對要將這個人燒死在自己的目光之下。

明明就是那陽列仗勢欺人。明明就是他們父子想要徐林的命,可是在他嘴裡,徐林竟然成為了叛徒。

叛徒,這怎麼可能?

徐林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自己清楚的很,從進入承天道以來,徐林就沒有和外間的勢力有任何的聯絡,徐林竟然就這樣被說成了叛徒!

和甄紫慕的悲憤相比。徐林則感到了手腳冰涼。此時的他,在那滾滾紅日的壓迫下,身體除了難受之外,那和他與生俱來的道紋之力,更是被壓制的難以動彈。

要知道,那道紋和他一起出生,一起成長,很多時候,道紋的受傷。比他本體受傷更讓他感到難受。

他看到的,是陽列猙獰的臉。是陽雲雄張狂大笑的臉,他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他還要照顧他敬愛的母親。他還要和他母親期望中的那樣,找到自己的父親,他不想死,他不能死,要是他死了的話,他那身體本來就有傷的母親……

可是,就算此時他的心裡有一萬個不甘,但是那力量提不起來,他卻是沒有半點的辦法。

“徐林,你該死,你就分不清這個世上的情形,就在這裡亂闖一氣,你就該死!”

“有些人,比如我,本就應該高高在上,而另外有一些人,就比如你,就應該無聲無息的在地上被人踐踏,你想要反抗,哼哼,你這是找死!”

“你不但要死,而且還是要以一個叛徒的身份去死,你不是還有一個老孃嗎?她也要隨你一起而去。”

滾滾的紅日,伴隨著陽雲雄那充滿了猙獰的話語,在徐林的心頭顫抖。

他這個時候,唯一的念頭,就是自己就算萬劫不復,自己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拉上陽雲雄墊背。

可是他這種念頭雖然好,但是他卻絲毫動彈不得,就連自曝元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