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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僕走出大殿沒多久,王座後面慢悠悠的走出了一個人來,此人面如冠玉,唇若薄粉,要不是下巴處三縷美髯,這人幾乎被誤認為二十歲出頭的公子哥,“主上決斷果敢,屬下極為佩服,只是現在還有一個不得不解決的大麻煩。”說話的那人柔聲細語,紫金色的袍袖往前一湊,那架勢完全就是俗世中大臣覲見皇帝的標準姿勢。

玉麒麟彷彿很享受被人如此供著,嘴角處抹過了一絲微微的得色,這才開口問道:“什麼大麻煩讓秦長老在這個時候還不忘提起?”站在玉麒麟面前的正是近年內崛起的天道宗長老秦壽亭,玉天道到死都不明白玉麒麟為什麼要向他下手,因為如果他死了,玉麒麟最大的靠山就會轟然倒塌,以秦壽亭如今的勢力,他完全可以逼~迫玉麒麟讓位,只是玉天道沒想到,秦壽亭之崛起,其實從來都是玉麒麟在背後支持者,很多年以前,他這個兒子就已經不安分了。

“凌風!”秦壽亭眼角處劃過了一絲冷光,微微低頭回到,玉麒麟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當即皺起了眉頭,但是他沒說話,而是在沉默著,秦壽亭點出凌風的名字實際上是要告訴玉麒麟,他最大的麻煩並不是糊弄過這些天道峰上的各門各派,他要做的,是應該讓那些知道真~相的永遠消失,其中凌風是一個,但最關鍵的是跟凌風在一起的玉宛如。

“容後再議。”玉麒麟眼神閃爍的想了許久,最後給出的卻是這麼一個答案,秦壽亭明顯有些失望,不由的開口道:“如果主上狠不下心來,屬下可以代勞!”玉麒麟臉色猛的一冷,“呼”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股十分強勁的水系鬥之力瞬間向著秦壽亭的臉部打了過去,“撲”的一聲,那股猶如海lang一般傾瀉而出的鬥之力堪堪停在了秦壽亭的面前。

秦壽亭臉色慘白,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股十分強大的力道,這已經不是人類的鬥之力,而是屬於鬥神的鬥之力,其強度跟威壓簡直跟玉天道一模一樣,秦壽亭心中的小算盤立馬摔了個粉碎,又一個鬥神?這怎麼可能?短暫的驚訝過後秦壽亭打了個激靈,玉麒麟是鬥神,那將意味著他能把自己輕而易舉的殺死,急忙雙膝一跪,秦壽亭無比惶恐的道:“屬下罪該萬死。”

玉麒麟冷笑著看著匍匐在自己腳下的秦壽亭,他是自己一手扶植的不錯,但是秦壽亭本人的勢力卻是在天道宗已經有些尾大不掉了,如果不適當的給他敲一敲警鐘,難保他會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情來,眼下秦壽亭的反應就十分讓玉麒麟滿意,這就是聰明人,懂得什麼時候服軟,什麼時候跪下。

秦壽亭一身冷汗的退了出來,大殿外還站著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之前出來的盲僕,秦壽亭皺了皺眉頭,走到他跟前輕聲道:“你在這裡做什麼?”“等你。”盲僕沉聲說道,然後十分迅速的從袖管裡抽~出了一個鋼筆粗細的卷軸,秦壽亭臉色微微一變,那捲軸已經悄無聲息的落到了他的袖管當中。

“秦長老務必抓緊時間,這是水螅大人的吩咐。”盲僕低聲說了一句,然後弓著身子往後去了,秦壽亭臉色猶豫的回頭看了一眼剛剛出來的大殿,左思右想之後還是狠了狠心邁步離開了。

凌風從孤老峰上無功而返,而且凌雪那一劍基本上斬斷了凌風對她的掛念,跟玉宛如回來之後,凌風再未提起一個字,只是柳家小院裡大家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才發現馬三世不見了。

“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他在這裡好好待著?”凌風奇怪的問道,謝家兩兄弟也是面面相覷,他們明明看著馬三世進了自己的房間,之後就再沒見他出來,房中也不像是有人來過的樣子,而人就是不見了。

“分頭找!”凌風皺了皺眉頭,謝家兩兄弟急忙點了點頭忙活了開來,幾人剛剛走出門外,才能下地的夜無殤手裡捏著一封信迎了過來,“我剛才收拾行李,在枕頭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