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衝向大街,兩人四下梭巡鳶虹戀的蹤影,不意和個盛裝美女撞個正著。

“你們要不要命,竟敢來撞我。”

鳶爾商先道:“對不起,我們急著找人。”雖然雙方都有錯,身為男人理該致歉。

“急?”施梅莉一臉輕蔑。“趕著投胎我成全你。”

她手一點,馬上出現四名剽悍大漢圍住他們。

“喂!加拿大是有法治的國家,你們不要以身試法。”他冷靜的一喝,要愛人躲在他身後。

“法治是什麼玩意我不懂,在加拿大的華人都歸我老爸管,政府官員都得看他臉色行事。”

解雲月見不慣她的跋扈,探出頭說:“你是混黑社會的呀!口氣這麼囂張。”

“月兒,忍一忍。”脾氣老是這麼衝。

“人家都欺到我頭上了,你還要我忍氣吞聲。”早知道就買把槍防身。

“你……”

驕縱慣的施梅莉不耐煩地吹吹指上蔻丹。“不用忍了,一人送一顆子彈,很公平。”

“你敢——”鳶爾商冷汗直冒,但仍故作縝定。

他賤命一條死不足惜,但是他不能讓月兒平白犧牲,她才二十歲,有一片美好前途正等著她,不應該魂折加拿大。

眼前的四人皆人手一槍,過往的路人因害怕而不敢靠近,鳶爾商小心地護著未婚妻,期望她能逃出生天。

“反正都要死了,激怒我是沒有好處。”可惜他長得俊卻不識時務。

施梅莉最討厭男人不為她美色心動,更恨長得比她漂亮的女人,他們都該死。

“臭女人,要殺就殺少廢話,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死算什麼,只是不甘心。

恰好自商店走出的一位黑髮黑眸的東方女孩,聽到解雲月的誓死宣言輕嘆了一聲。

“你……你好大膽敢罵我,我決定不殺你,要把你賣去中東當妓女。”她手一指,立即有人動了手。

嘩啦一聲,天上落下大水。

接著整個遮雨棚架突然倒塌,恰好壓到上前兩步的四名唐裝漢子,像滾雪球似不斷有異物掉落,連路人都遭受一些波及。

更不用說閃避不及的施梅莉臉上掛了彩,小腿被掛鉤勾破了一道長達十公分的血口。

“哎呀!棚子怎麼倒下來了,這樣我叔叔不能做生意。”一道小小的甜稚聲冒了出來。

眾人順著聲音一瞧,好個粉嫩可愛的東方娃娃。

鳶爾商和解雲月忍不住輕呼。

“小五?!”

“虹虹?!”

做人不能太清閒,半路都會遇到鬼擋牆。

好不容易甩掉大包袱龍翼,正想好好清靜幾天,一出商店門口就遇見鳶家冤孽“找死”,她能袖手旁觀,不出手相助嗎?

有槍在手很偉大嗎?她拾起一顆石頭算準方位,打破人家擱在陽臺養魚的大水缸。

水往下傾,大塊的裂缸落在棚頂,無法承受重量地塌陷,連連相扣往下掉,造成她要的結局。

“叔叔,阿姨,你們是不是認錯人?我是連莎麗不是伍虹虹。”

面上一靦的鳶爾商和解雲月相視一惑,她長得太像鳶家老么。

只是口氣和打扮上看起來像中學生,甚至更小。

“呃,小……小妹妹,我們認錯人了。”怎麼有這麼像的人。鳶爾商想。

“哇!她真像虹虹,是不是你老爸在外面偷生的?”解雲用嘖嘖稱奇地比手畫腳。

白痴雲月,虧你還是我的好友兼死黨,居然認不出我來,這種笨蛋朋友不要也罷。

“乖巧”的鳶虹戀小心地踩過地上哀叫男人的腳,謹慎地拿了條溼尿巾為施梅莉擦擦臉上的血債,隨腳勾了根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