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一迅速和白澤軒拉開距離,抹了一把臉,收拾了自己的表情。

"御森,怎麼了?"

御森抬手摘下一枚竹葉,放在自己的鼻子下一聞,頓時,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剛剛,那血腥味是白澤軒發出的,但是這之後,這味道卻讓御森發覺不對。

因為,太濃厚了,這裡的味道,沁在竹香之中,彷彿就摻雜在一起一樣,令人不適。

白澤軒看見御森這樣,也瞬間明白了過來,低頭,看了看剛剛被自己折斷的竹子。

那橫斷面,仔細去瞧,居然能發現,絲絲紅色的如同頭髮絲一樣的線纏繞在這其中。

而被折斷的竹子切面,血腥之味散發的更加濃烈。

"這?"

林一一也發現了端倪,頓時覺得頭皮發麻,因為,她折下幾株不同的竹子之後發現,這裡的每一株竹子,都是密密麻麻的生長著這種血線。

四周還是死一般的寂靜,好像根本沒有人在意他們在行宮之中攀折竹葉。

但,空氣似乎冷了很多。

白澤軒想到了什麼,有些嫌惡的用棍子將一棵竹子之下的土壤扒開。

果然!

那根系,那土壤,全都滲著血。

而當這時,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九尾一身粉色的寬鬆樣式,肩頭微露,上一片曖昧的粉紅痕跡,將頭髮隨意挽起,留下幾縷溼潤的順著修長的脖頸勾勒,一份事後的風情模樣出現。

她倒是不扭捏,直直的走向御森,依舊錶現的十分感興趣,只不過後者,現在正幸災樂禍的看了眼白澤軒。

白澤軒有些慌張,急忙扭頭去看林一一。

卻見她倒是端的一臉清寂。

"穿的這麼少,也不怕凍著。"

九尾哪裡不知道她話中的調侃,卻絲毫不在意,她將自己的肩頭扭紅可是為了掩人耳目,這些傢伙倒好,一個個的拿她的辛苦不當回事,居然還敢在這裡見面。

但她倒也不惱,畢竟這幾位,她是一個也打不過啊!

自己唯一的優勢,就是多了幾條命,卻都寶貴的很。

機會越多,越要珍惜不是~

九尾走到白澤軒的身旁,裝出了一副子小女人的姿態,好似在家等待丈夫歸來的新婦有些埋怨:

"你許久不回來,有人都開始擔憂了,倒是想進屋來為你倒杯水酒了~"

這話,就是在點白澤軒,該回去了。

"你們明日見過饕就趕緊走,相信我,我會把這裡的事調查清楚。"

留下這話,白澤軒才隨著九尾離開。

夜半~

風聲緊的嚇人。

林一一睡的極不安穩,頭上冒出一層細汗。

突然!

門被外面的風吹開了,林一一朦朧醒來,四周黑漆漆的,屋外的月光也暗淡無光,只能看見一人影站在門口,黑夜為他勾勒形態。

是個男人。

林一一試探性的喊著:

"御森?你怎麼從外面回來了?"

那人卻並沒有回答她。

一步步走來,地上溼漉漉的,一股子濃厚的血腥味讓林一一頓時清醒了很多,她幾乎是彈跳似的從床上跳起,一側頭,發現御森還趴著睡在那不遠處的桌子上,但是不論林一一怎麼喊,他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林一一手指微張,藍光縈繞,她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你到底是誰?"

對方還是沒有回答,依舊朝著她走來,但那形態,那身影!

林一一認出來了!

這是小黑。

她一下子咧開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