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武館裡的人對於這類似於插班生一樣插進來的幾個少年並沒有什麼好奇的地方,曾經也有一些城市裡的少爺小姐們好奇跑到武館裡來修練,但大多撐不了一天就回去了,森家的武館也不是誰想來就來得的,門檻極高,所以這群傢伙們也是見過不少所謂的世家高幹子弟,除了少數的幾個,幾乎沒人能在這武館裡呆到第二天,可見訓練之辛苦。這第一步,就是扎馬步,如果沒有扎夠兩個小時,接下來只會更慘。

森容也知道,所以她也很明確地同大家說了,這位大伯性格也是十分嚴謹的,絕不是個好糊弄好影響的人,就算是森容到他面前也是要乖乖的。這清晨出來扎馬步的學員都不認得森容,畢竟這新一批的學員在這裡鍛鍊不過兩三年,而森容離家已經五年了,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打著哈欠的慵懶男子的時候,學員們不禁都繃緊了皮,卻見到那人眼睛一亮,臉上的睡意一掃而光,一個箭步就跨了過來,&ldo;小容子!&rdo;

森容咬著牙推開他大力擁抱過來的手,&ldo;森燁!不許叫我小容子!&rdo;這位是她堂哥,大伯的兒子,森家的長孫,練武天分也是最高,但偏偏性子說不出的惡劣,這些學員怕他怕得厲害,因為他和森釋一樣,都是表裡不一非常嚴重的傢伙,表面上的慵懶和氣,笑眯眯的十分好相與,但實際上嚴酷陰險又小心眼兒,比森釋還難纏!

&ldo;小容子你來是因為‐‐&rdo;他笑著,&ldo;哦?是因為老頭子說的那個誰吧!&rdo;他踱到青學那一隊人附近,&ldo;讓我猜猜是哪一個。&rdo;他不過轉了一圈,就停在手塚身後,仍是帶著笑,無比柔和地說,&ldo;我猜是這一個,小容子,對嗎?&rdo;

森容臉有點紅,瞪他一眼,&ldo;幹什麼!&rdo;

&ldo;嗯‐‐&rdo;森燁笑得一團和氣,&ldo;沒什麼,只是我會好好重點照顧的‐‐畢竟,不是妹夫麼!&rdo;

森容瞪著他,好好照顧!好好照顧什麼啊!她有些擔憂地看著表情依舊冷靜的手塚,他感覺到森容的目光,與她對視一眼,森容知道他是讓她放心的意思,只是‐‐他不知道被森燁這傢伙照顧是一件多麼悲慘的事情啊啊啊!

森容非常想在武館裡盯著,但是家裡的老頭子包括她老爹都不希望在留在那裡,用了各種各樣的藉口將她叫回去,她父親甚至裝了一回病!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她那個向來冷峻的父親做出來的事!老頭子一向幼稚,她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於是在青學網球部成員尤其是部長手塚國光的悲慘一週裡,森容留在武館的時間加加都沒超過一天,她被用各種理由各種手段支開,就算她再如何暴躁父親只是一句,&ldo;放心吧,只是鍛鍊一下他,不會真的怎樣。&rdo;老頭子更是陰陽怪氣地說,&ldo;關照一下又不會真的弄死他!&rdo;

但是當一週後森容看到整整瘦了一圈,腕上纏著繃帶的手塚時,仍是心疼地不行,雖然他看著精神還不錯,但是森容很暴躁,非常暴躁,只跟父親說了聲,也不等他們說些什麼,當天就陪著青學的人飛機去了日本。

在飛機上,一眾少年們都昏睡不醒,呃,四仰八叉的睡姿不怎麼優雅……

森容坐在手塚旁邊的位置,他似乎也十分睏倦,只是靠著森容的肩膀閉著眼睛,卻還在和她說話。

&ldo;其實,這一週的收穫不少。&rdo;他說,&ldo;雖然非常嚴苛,但是值得。&rdo;

&ldo;容子,不要怪他們,反而網球部的我們都要感謝武館的森釋師父和森燁師父。&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