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張,這只是例行公事。”夏菲拿出紙筆,準備和特里勞妮會談。 “沒事,我不緊張,我聽同事們說夏菲教授是很好的人。”特里勞妮嘴巴上這麼說,但手腳卻不受控制的發抖。 “那麼從頭開始,可以說一下你在這裡工作多久?如何得到這份教職,以及上課的內容嗎?” 夏菲水汪汪的眼睛看著特里勞妮,讓特里勞妮感覺很不自在。 “十六年前開始工作,我在豬頭酒吧接受鄧布利多的面試,具體細節我忘了,但我那時候應該做了精確的預言,讓鄧布利多決定僱用我,不過預言可遇不可求,所以我上課的內容還是以世俗的標準來測試學生們能否開啟心靈之眼,看到未來。” 特里勞妮回想這當初面試的過程,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被錄用的,她只記得和鄧布利多喝了很多的酒,醉倒在桌上,醒來之後鄧布利多就說願意僱傭她當教授了。 “可以說一下預言的內容嗎?”夏菲好奇的看著特里勞妮。 “就說我忘了啊。” 特里勞妮不耐煩地揮手拒絕,“我們家族的預言,當事人是不知情的,鄧布利多有紀錄,魔法部也有紀錄,你看要不要去問鄧布利多或魔法部看看,如果那是很重要的預言的話。” 特里勞妮的話讓夏菲的眼睛變得銳利起來,她當然知道去神秘部門拿是最快的,但神秘部門的封閉性根本不讓外人介入,連魔法部長的權力都無法染指,?而且預言只有當事人可以拿起來,她原本以為特里勞妮或多或少應該知道內容,但現在看來是無法指望了。 至於問鄧布利多,是不可能的,先不提鄧布利多根本不會說,夏菲不是蠢到會跟鄧布利多獨處的人,現在他們應該是最想殺死對方的人了。 “這項跳過,你可以幫我做個預言嗎?”夏菲好奇的問。 “我可以拒絕嗎?預言會折壽。” 雖然她的祖先留給了她解讀心靈之眼的能力,但看是一回事,解讀又是另一回事,當特里勞妮自己試過一次,吐了滿地的鮮血後,她就不想嘗試第二次了。 而且知道那些符號的意義後,特里勞妮反而更不想看到了。 每經過一個人,就能看到他們的死期,特里勞妮覺得自己身邊沒有一個活人,幸好她無法看到自己的命運,不然她可能連照鏡子都不敢。 “可以是可以,但這樣會影響我對你的考核。” 夏菲的羽毛筆動了一下,雖然語氣還是一樣溫和,但特里勞妮聽出她語帶威脅的意思。 “既然你堅持──” 特里勞妮心不甘情不願的揉了揉眼睛並摘下她度數不合的眼鏡,凝視著夏菲,她需要把夏菲的未來重新包裝過,就像她的祖先那樣,越是直白的預言,對特里勞妮的傷害就越大。 純白所構成的黑暗 是你出生的產房也是安眠的床 輕視之物將會奪走你的全部 你乞求它們連同生命一起奪走 卻事與願違 你將孕育出無數的生命又憎恨它們 最終審判的來臨之前 你會先面臨在公道的背叛 懲罰是一無所有 連死亡的權利都消失無蹤 祝你長壽 那是對你最惡毒的詛咒 夏菲困惑的聽著特里勞妮的預言,特里勞妮說完後趕緊戴上眼鏡,氣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她滿眼血絲,眼角流出鮮血,但夏菲卻失望地問:“就這樣?” “這樣還不夠嗎?記不起來用冥想盆重看一次,我不會再說第二次了。” 特里勞妮拿出手帕咳嗽,手帕裡面滿是鮮血,她居然為了一份工作差點把自己搞死了。 “我是說,預言不能說得更明白點嗎?” 夏菲失望的看著特里勞妮,她根本沒說任何東西,只說了一串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詩歌。 “我不需要知道更多,比方說下個月我會遇到什麼意外,要我小心一點之類的,沒有這種預言嗎?” “如果你要那種東西,那你還是去找學生算吧。” 特里勞妮喝了口茶,將嘴巴里的血味沖掉。 “預言一個月後的小事跟預言怎麼死的大事,折的壽是一樣的,我不想為了幫你算下個月會不會踩到大便減少壽命。” 為了幫不好意思命令學生的夏菲完成夢想,特里勞妮把因為想不出夢,所以決定現場做一個的哈利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