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也立馬抱拳彎腰行禮,:“見過太守大人。”

陸凡上前一把握住蔡瑁的手,:“來荊州之前,小弟便聽聞德珪兄乃荊襄智囊,通古博今,有王佐之才,今日一見,果然相貌堂堂,真大丈夫也!”

蔡瑁聽到他一通馬屁,心裡就像六月天喝了冰鎮果汁,真是透心涼啊。

“明公過譽了,瑁實不敢當。”

陸凡道:“德珪兄,什麼明公明公的,在兄長面前不敢稱大,呼我表字子衿便可。”

蔡瑁暗罵,靠,我跟你有那麼熟嗎?

“請……”

陸凡上前又攙扶著蔡諷一起入府,可謂把姿態放得極低。

蔡諷雙眼打量了一下典韋。

道:“這位是?”

“哦,蔡老,是我的結義兄長典韋典惡來。”

典韋抱拳雙手一拱,也不說話,表示見過了。

蔡諷點點頭,:“真壯士也!”

進入大廳,分賓跪坐。

“來人,上茶……”

蔡諷道:“明公如此年輕,便官居太守,前途不可限量也。”

陸凡道:“蔡老叫我子衿便好,這明公在您老面前實在不敢當。”

“實不相瞞,小子原本只是先帝面前的御前侍衛,先帝駕崩前,設西園新軍,由八校尉統領,小子任下軍校尉。”

“唉,不曾想先帝早崩,朝廷黨爭甚重,小子是主動請求外調,說來也是離開洛陽這是非之地。”

蔡諷點頭,西園八校尉他倒也是聽過。

“明……子衿,西園八校尉手握重兵,在洛陽,前途無限,你為何要主動外調?”

靠,這老傢伙也會順杆爬,真的叫自己的表字。

“蔡老,八校尉手握兵權不假,但前途嘛,實在是難測,如今朝廷是大將軍何進把持,可何進愚蠢如豬,剛愎自用,早晚是個死,離他越遠越好。”

蔡諷好奇,

反問:“怎麼講?”

“蔡老,您通今博古,自古以來,宦官之事自古有之,只要天子聖明,並無大礙。”

“可如今的何大將軍一心想剷除宦官,先帝任命的上軍校尉小黃門蹇碩,被他給殺了。”

“歷來咱們大漢外戚跟宦官就勢不兩立,何進這招就如同捅了個馬蜂窩,所有的太監都怕成為第2個蹇碩,可謂同仇敵愾。”

“而天子登基不久,還並未掌權,可畢竟天子已經15歲了,不可能甘心做傀儡,您老想想,等天子慢慢成熟了,您覺得何進會有好下場嗎?”

蔡諷點點頭,:“可即便如此,也應該不會牽扯到子衿身上來吧?”

陸凡搖頭:“蔡老,我在先帝身邊當御前侍衛,跟宦官接觸比較多,在何進的眼中,我是宦官一黨。可我又是讀書人,在宦官的眼中我又是半個士人。”

“由於我手握兵權,他們雙方都想拉攏我,等他們分出勝負,只怕第一個就拿我開刀。所以啊,趁著現在他們有求於我,我就請求外調不陪他們玩了。”

蔡諷笑道:“原來如此,哎,自古朝堂黨爭甚重,我那姐夫(張溫)也是深陷其中啊,如今被罷了官反倒一身輕鬆了。”

“哦,子衿,不知你找老夫何事?”

陸凡無恥的說道:“小子在洛陽,聽人說襄陽蔡家有位女子才貌雙全,有傾國容顏,小子未婚,故而特來襄陽。坦白講,當初離開洛陽之時,天下三十六郡,隨便我挑,我也是特意選擇南郡。”

陸凡說完,心想,劉表啊劉表,老子走你的路,讓你無路可走,你到襄陽就跟蔡家聯姻,老子也會。

蔡諷這哪還不明白,這陸凡實在是無恥,他明明是來求助於自己,卻偏不說,偏要說是來求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