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臉紅,袁紹等人更是臉色尷尬,只有曹操極力贊同陸凡的話,幾個小吏就能做成的事,最後搞成這個樣子。

陸凡繼續說道:“諸公可能在想,陸凡一進洛陽便為何佔了北宮城防,實乃大不敬也。乃亂臣賊子所為。”

“可誰又能知我心?北宮乃是後宮,宮中女眷上千,我若不去保護她們,誰來保護她們?難道眼睜睜看著她們被外兵蹂躪嗎?”

“諸公可以去打聽一下,我計程車兵是否有進入後宮?我進了洛陽以後一直在嚴肅軍紀,任何人不得踏入後宮半步。”

“哎,有句俗話叫請神容易送神難,如今這個局面,實非我想要也。”

“不瞞諸公,我已有回荊州的打算,也請諸公放心,陸凡對朝廷忠心耿耿,絕無異心。只是我現在還不能馬上就走,必須留一段時間,我可以告訴諸公,幷州刺史丁原的數萬大軍正在趕往洛陽,恐怕已過河內了,董卓的主力恐怕已到函谷關了。”

“唉……這外兵進入洛陽越多,越不是什麼好事,說不定一言不合便會開打。有我在這裡,說不定還能勸一勸架。”

“我敢斷言,我如果不守衛皇宮,皇宮中的女眷,還不知道會遭受什麼結果。那些西涼兵可沒什麼軍紀可言。”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心懷舊恩。我陸子衿之心又有何人可知曉?”

言罷陸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眾人看著陸凡臉色沉重,像是很悲傷,一時也略有所思。難道我們誤會他了?

王允道:“來,諸公請滿酒欣此杯。”

眾人喝了一杯。

袁隗說道:“子衿,你能否勸說董卓也離開洛陽?”

陸凡搖頭晃腦,:“袁太傅,您覺得董卓會聽我的嗎?這個時候別說是我,即便先帝在世,只怕也勸不動了。”

“諸公若是覺得我陸凡也不願離開洛陽那就太冤枉我了,我實際上一天都不想待在洛陽。”

“罷了,諸公,來,凡借花獻佛,敬諸公一杯。”

“請!”

陸凡一飲而盡。

“子師兄,你不是說賞菊嗎?菊花呢?”

王允道:“子衿,你看,那邊不就是菊花嗎?”

陸凡放眼看去,我靠,兩株菊花,還沒一把雨傘大,這也叫賞菊?你這老小子還不如撅起屁股看“菊花”呢。

陸凡笑道:“孟德兄,我知你善作詩文,不如就以“菊”為題,來一首?也好讓小弟,沾染些文釆。”

曹操笑道:“子衿過譽了。”

曹操突然起身,唸叨:

“菊名日精,布華玄月

山客薄釆,何憂華髮。”

“好詩,好詩!”眾人齊口贊同。

曹操不愧是曹操,這首詩雖然很短,但既是描物,又是抒情。何憂華髮,真是憂國憂民啊。

曹操反問:“子衿才學高深,不如也來一首?”

靠,我這是作繭自縛啊!

陸凡也起身走動幾步,心想,詠菊,這個題目的詩倒是很多。最著名的有黃巢的,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但這首詩的野心太大了,造反的心昭然若揭,現在還不能這麼高調,這裡可能有董卓的細作,詩一出來,董卓肯定也會知道,到時候別搞得董卓也對自己下狠手就不值了。

得暗示天下人,自己無意造反,現在是被冤枉的,佔領皇宮也是迫不得已。得讓天下人知道我的憂國憂民之心。受到了天大的冤枉。

突然想到了什麼,念道:“

千古悠悠,有多少冤魂嗟嘆,空悵望人寰無限,叢生哀怨,泣血蠅蟲笑蒼天,孤帆疊影鎖白鏈,殘月升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