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敗仗,讓無數家庭失去兒子失去丈夫,只是貶為庶人抄家流放,真是便宜了她們。要我說就該讓將軍府男丁做賤役,女眷做官妓,最好是世世代代為奴為妓。”

“那輪椅上坐著的就是溫如瑾和溫如軒了,戰場上殺敵無數,如今卻淪為手不能提肩部不能扛,只能靠輪椅代步的廢物。換作是我,直接一頭撞死一死百了,才不會苟且偷生窩囊的活著。”

“那徐大娘子雖是四個孩子的娘,可是模樣生得俊,風韻猶存,這要是送去青樓為妓,我一定光顧,嚐嚐這將軍府昔日女主人的味道。”

“那溫小將軍也不錯呀,十歲就隨父出征,還是處子之身。這要是賣去青樓為妓,沒準你我還能一起競爭她的開苞夜呢!”

“戚!那軍營裡都是大老爺們,你覺得她一個嬌滴滴的女娃娃在裡面待了五年,還能是處子之身?聽我那鄰居家隔壁的親戚家的兒子說,她在軍營裡可是軍妓,人盡可夫。”

……

不堪入耳的話和臭雞蛋爛菜葉從四面八方砸向將軍府的人。

隊伍裡的溫老夫人,一張老臉因為聽了這汙穢的話語而漲紅成豬肝色,她回頭惡狠狠地瞪了眼隊伍最末的溫玥,一副痛心疾首的口吻道:“災星,你們一家子可把我們害慘了。”

二房三房雖沒說話,但看向溫玥一家子時那恨不得把她們推出去謝罪,就地千刀萬剮的眼神,何嘗不是恨透溫玥一家子。

在他們看來 ,如果不是溫玥父親哥哥打了敗仗,他們也不會被貶為庶人,也不會被流放嶺南之地,也不會被平民百姓扔臭雞蛋菜葉子……總而言之一個恨字貫穿一切。

徐氏等人已經垂下頭顱悶不吭聲,默默承受著這一切不公。

溫玥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她朝溫老夫人和二房三房的人看去,“老東西吃屎了,嘴怎麼盡噴糞?”

溫老夫人沒想到溫玥話這麼惡毒,她一時接不住話。

二房張氏站了出來,張嘴就懟溫玥,“喲,還當自己是隨父出征的女將軍呀,你爹可死了,死無全屍呢。你擱這得意個什麼勁?小娼婦,你……”

‘啪’,‘啪’兩聲,張氏話沒說完,就被溫玥一個閃身上前賞了兩巴掌。

溫玥打了人,她甩甩手看了張氏等人,“老孃我心情正不好呢,能抗揍你們就儘管嘴硬,我打得你們心服口服。”

狠話撂下,溫玥隨後看向那一個個義憤填膺,恨不得將她們拆骨入腹的黎民百姓們,她眼神涼薄嗜血,無形的壓迫掃向對她們釋放敵意的老百姓們,她沒說什麼,只是走到徐氏身旁。

被溫玥眼神震懾住的老百姓們很快回過神來,臭雞蛋爛菜葉繼續朝流放隊伍扔來。

溫玥在徐氏將被一個臭雞蛋砸中時,她手一伸接住臭雞蛋,反手扔回老百姓隊伍裡。

‘啪’,有人被臭雞蛋正中腦門,臭雞蛋碎開髒了他一臉。

場面瞬間寂靜無聲,情緒高昂亢奮的老百姓們紛紛愣住。

這溫小將軍,貌似挺虎的!

溫玥聞了聞自己的手,其臭無比,她嗜血的眸子迎上那一張張陌生面孔,一字一句道:“我將軍府從不打敗仗,如若有,那就請上天現在即刻降下一道天雷劈死我。如果沒有,那就讓大夏王朝在不久的將來覆滅,改朝換代!”

此話一出,全場再一次寂靜無聲。

這話眾人聽了,一個個被嚇得惶惶不安,這可是大大的不敬,大大的謀逆之心啊!

可溫玥以死向天作賭注,一時也叫在場的人們捉摸不透。

溫玥不是原主,不是那個十歲隨父出征,戰場上大殺四方的女將軍。

她只是一個從人心詭譎,活著為第一準則的末日穿來的未亡人。

她沒有那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