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想的。”趙婉瑜毫不掩飾自己的內心,她緩緩轉過身,面朝溫玥,她美眸流轉朝人看去,“只是我見了他又如何?他是看不見我的,也感受不到我。”

“這世上,像將軍你這般能與亡魂通之人,少之又少。”

趙婉瑜話落,她是對月輕嘆一口氣,而後望向那遠處的喧譁與熱鬧。

“即便我與他能相見,我又以何面目面見他呢?”趙婉瑜神情哀傷,她依靠著樹,卻是穿樹而過,“他本是家世優渥的青年才俊,本可以有一個錦繡前程,本可以父母雙親健在,本可以擁有與自己情投意合的妻子,有自己的兒孫滿堂……”

“因為我的爹爹,這一切全都毀了。爹爹是他的仇人,我是爹爹的女兒,無顏面對他。”

溫玥看著情感複雜的趙婉瑜,沒勸人,只是問:“衙門現在正審問張氏父子,你不去親眼看看這對父子受到應有的懲罰嗎?”

趙婉瑜無疑是心動的,可隨即想到了什麼,她眼神黯淡下來,她看著溫玥搖搖頭:“將軍,衙門之地威嚴肅穆,我是不能去的,我會被衙門的威嚴之氣拒之於門外。”

溫玥聽了趙婉瑜的解釋,便問她:“我如何才能幫你?”

趙婉瑜聽罷,她眉頭緊擰,認真的思考溫玥所問。

片刻後,趙婉瑜才對溫玥開口:“將軍可取一把傘來,我附身於傘。”

這對於溫玥來說非難事,只見她素手一翻,一把油紙傘出現,她將油紙傘撐開,朝趙婉瑜看去,“接下去要怎麼做?”

趙婉瑜朝溫玥走去,與溫玥一同站在傘下,她道:“將軍將傘收了即可。”

溫玥帶著裝了趙婉瑜的油紙傘出現於林府時,正是趙員外被請來之時。

任俊等人,正跪在大堂內。

張員外父子在確鑿證據面前,對自己的罪行不招認也得招了。

二人不僅招認罪行,順帶也將趙員外供出來,連同趙婉瑜之死等事,也一併招了。

任俊那邊已經哭得泣不成聲,他跪著的面前,溼了一地。

在狗咬狗的戲碼裡,張員外父子與趙員外為圍觀的人上演了一出精彩好戲。

溫玥趁無人注意到她,她已經將油紙傘開啟。

油紙傘一開啟,傘裡的趙婉瑜便出現於傘下。

趙婉瑜出現的第一件事,便是目光在堂下跪著的人裡找尋任俊。

只是她找尋了一圈下來,愣是沒讓她看見她心心念念之人。

最後不得已,她只能將目光落在那衣著破爛襤褸,蓬頭垢面一身髒汙的男人身上。

這一看,趙婉瑜便瞬間淚如雨下。

多年未見,她的任公子,怎會變得這番模樣?

溫玥立在一旁,隨手遞上手帕給哭唧唧的趙婉瑜。

趙婉瑜動作自然的伸手接過手帕,她是淚眼婆娑的朝溫玥看來,“公子怎會變成這樣?”

也不等溫玥回答自己,趙婉瑜自顧自的說了:“想想也是的,接連遭遇如此多的事故,任何一個人都難以承受。任公子變成這副樣子,也是情有可原的。”

“只是難為了他,苦了他。昔日的他可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如今這副樣子,與他往昔的樣子實在是大相徑庭,不復原來的真面目,真叫人唏噓。”

趙婉瑜說話間,她身體不受控制的穿過人群,往公堂走去。

溫玥並未阻止趙婉瑜,只是眸子淡淡的目送其朝任俊走去。

趙婉瑜來到跪著的任俊身前,她蹲下身來,面朝著他,拿著手帕為他拭去淚水。

任俊本沉浸在無法言喻的悲痛裡,可他察覺面上有東西,他習慣性的伸手去摸,可卻什麼也沒有摸到,但那感覺卻又是真實的。

他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