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中的蔡勾身旁,立著一個年輕人。

一襲長衣,平平無奇。

“我記得這傢伙,好像是玄凰神族凰紅藥的手下,叫什麼來著?”

顓臾豹皺眉。

當即,一個顓臾氏的道祖道,“回稟少主,此人名叫君渡,天魁古族的後裔,道真境修為。”

頓時,在座眾人愣住。

道真境?

“對,就是他!”

顓臾豹一下明白過來,“不怪我記不住此人,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罷了!誰會多看一眼?”

“君渡?”

禹庚眸光閃動,“這海眼劫墟,便是道祖前來,也九死一生,一個道真境角色,有什麼資格前來?”

眾人皆露出思忖之色,意識到反常。

的確,太昊氏陣營中,出現多少厲害的道祖談不上多奇怪。

可當混入一個道真境小角色時,無疑就太顯眼了,太過蹊蹺。

“如此說來,這君渡身上有問題?”

顓臾豹臉色一沉。

禹庚沉聲道,“不出意外,殺死你們顓臾氏那些道祖的,必是此人!”

一時間,在座目光又看向光幕,匯聚在那名叫君渡的年輕人身影上。

“師弟是懷疑,這君渡有能耐闖過千嶂山殺陣,潛入藥園進行洗劫?”

韋慈皺眉,“你該清楚,千嶂山的殺陣是何等禁忌,而藥園內的災劫力量,更是師尊親手佈設,哪怕是絕世道祖前往,也有死無生!”

顯然,他根本不信一個來歷蹊蹺的年輕人能夠做到這一步。

“師兄,此事關乎咱們業劫一脈的榮辱,我自不會妄下定論。”

禹庚道,“事已至此,我也無須隱瞞,我身邊的侍道者顰妃,就是在這君渡手底下遭難!”

頓時,全場震動。

那些護道長老都坐不住,變了臉色。

“當真?”

韋慈猶自不信。

禹庚掌心一翻,浮現出一顆瑰麗的靈珠,“師兄請看,如今,顰妃只剩下一縷殘破的性命本源!”

一下子,韋慈也不由沉默了。

而大長老逐星則開口道:“顰妃曾服侍在判官大人身邊,她的戰力和神通,足可威脅到絕世道祖。”

“若說她是遭了這君渡的毒手,無疑意味著,這君渡起碼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道祖!”

說到這,逐星目光一掃大殿眾人,“這樣的角色,卻故意滿足道真境修為,必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等情況下,的確可以把他列為洗劫千嶂山藥園的最大嫌犯!”

眾人皆點了點頭。

逐星神色淡漠道,“既然這君渡是跟著太昊氏的人而來,那麼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調集力量去收拾太昊氏的人!”

說著,逐星看了身邊那些護道長老一眼,“接下來,的確得動真格了。”

輕飄飄一句話而已,卻讓整座大殿瀰漫上一股凜冽懾人的殺機。

韋慈和禹庚皆精神一振。

……

一片蒼茫荒原上。

“老祖,您傷勢如何?”

太昊雲絕擔憂地問道。

“死不了。”

太昊靈虞盤膝坐在那,語氣平淡,“還聯絡不上蔡勾、凰紅藥、君渡等人?”

太昊雲絕點了點頭,眉梢浮現一抹陰霾。

這萬厄劫地的周虛規則太過古怪詭異,傳信用的秘符統統失效,根本派不上用場。

“老祖,要不我們還是撤吧。”

太昊雲絕聲音低沉,“那業劫一脈的人分明已和顓臾氏勾結在一起,視我們為敵,再這樣下去,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