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雲厚重,氣氛壓抑。

以妙華夫人為首的二十餘位大楚修士,憑虛而立。

每個人氣息強橫,光霞流轉,將這座山巔附近的虛空封鎖。

可蘇奕卻視若無睹,雙手負背,望著天穹處。

這一場針對傾綰的大劫,不出片刻,就將降臨了

元恆神色警惕,蓄勢以待。

他看得出,來者不善!

“妙華夫人認得他們?”

那墨袍灰髮老者問。

“諸位且看,我之前所說的妖修,便是那人。”

妙華夫人抬起玉手,遙遙一指元恆。

唰!

所有目光都齊刷刷看了過去。

“原來是他們。”

眾人都恍然過來。

“嘖,沒想到啊,這妖修身邊竟還有一個要渡劫的鬼物,簡直是狼狽為奸,沆瀣一氣。”

墨袍灰髮老者冷笑,言辭間盡是不屑。

元恆臉色一沉,眉梢湧起怒意,目光看向蘇奕。

上次在浮仙嶺山神廟時,由於他擅自出手,讓蘇奕曾告誡他,以後行事不可魯莽,當低調一些。

這一次,他縱使憤怒,倒也記得蘇奕叮囑。

就見蘇奕看向天穹的目光挪移,掃了遠處虛空那些大楚修士一眼,這才淡然開口道:

“靠近山巔十丈之地者,死。”

話語隨意,輕描淡寫。

場中一寂,妙華夫人等大楚修士皆錯愕。

這少年明明辟穀境修為而已,但那神態和語氣,卻竟一副視群雄如無物的姿態,簡直囂張到極致。

反倒是凌雲河見識過蘇奕的行事風格,相對淡定不少。

可他心中也兀自疑惑,在場這些大楚修士,最強大的如妙華夫人,足有聚星境中期修為。

而能夠參加她在寶船上所設宴席的角色,也都不是尋常可比,僅僅元府境人物,便有十餘人之多!

就是那些辟穀境修士,也個個都有著後期乃至大圓滿的修為。

擱在這大楚境內,已堪稱是第一流的陣容,換做一般修士,面對這樣的處境,早已膽寒絕望,惶恐不安。

就是換做是他凌雲河,都得做好抽身而退的打算。

可蘇奕,非但夷然不懼,還一副藐視一切群雄的淡然姿態。

這讓凌雲河焉能不驚訝?

“敢問小友尊姓大名,來自何地,師承何人?”

妙華夫人看出,蘇奕應當是有恃無恐,態度也變得慎重不少。

蘇奕沒有理會,他撣了撣衣衫,隨意坐在了一側岩石上,目光看向傾綰。

少女一身道行已全力運轉,蓄勢到巔峰地步,觀摩者她身上的氣息,也讓蘇奕徹底安心。

以傾綰的道行,足可獨自輕鬆應對這場化形大劫,而不必他來出手幫忙。

蘇奕沒有開口,元恆自然不會多說一個字。

他雙臂抱胸,冷冷掃視這些大楚修士。

妙華夫人和那些修士的臉色皆一點點陰沉下來,只覺內心尊嚴都在遭受挑釁和踐踏。

以他們的身份,擱在這大楚境內,誰敢這般無視?

“小小辟穀境而已,卻如此狂妄,縱使他來歷不凡,就憑他和妖鬼之輩廝混在一起就知道,註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了!”

一個威嚴十足的黃袍中年冷哼。

“妙華夫人,依我看,根本不必和他們廢話,先將那妖修和鬼物一起殺了便是!”

一個黑

衣青年殺氣騰騰。

此話一出,在場那些大楚修士皆蠢蠢欲動。

妙華夫人一直盯著蘇奕,可讓她皺眉的是,後者在此時此刻,